李太妃被云以歌滿是傷疤的臉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打碎了端在手中的白瓷茶杯,細膩的白瓷碎片散了一地。
“你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李太妃本來想說你怎么這么丑,但想到自己是要拉攏她,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話在嘴里打了個轉,硬是改了口。
說句老實話,這張臉已經不是一個丑字可以形容,是一張晚上看了會引發噩夢的鬼臉。
緩了一陣子,李太妃才從驚嚇中緩過勁,但視線再也不敢落在云以歌的臉上,跟她說話時,不是看著別處,就是盯著她的豎領,打死她都不會再看一眼她可怖的臉。
連珠嚇得退后了好幾步,其實不怪她反應這么大,無論誰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近距離面對地滿臉猙獰的疤痕都會跟她一樣。
即便是離開了一段距離,她的心臟依舊跳動得很快,等她徹底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想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面具。
面具已經被碧緣撿了起來,為了帶在臉上舒適一些,面具特意打薄了木料,被連珠這么一摔,薄薄的面具上出現了一條裂痕。
碧緣狠狠地瞪了連珠一眼,連珠知道是自己的錯,表情有點尷尬。
太醫的心理素質是最好的,畢竟常年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傷疤,他檢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與醫正的無異。
“在下醫術不精,想要完全治好娘娘的傷很困難。”
說是困難,其實就是壓根沒有治好的可能性。
李太妃臉上帶著惋惜的表情,十分憐惜地對云以歌道:“皇后別難過,天下能人異士很多,皇上富有四海,只要他愿意,一定可以為你找到治好的辦法。”
“臣妾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云以歌心情很低落,結果碧緣遞過來的面具,將面具死死地拽在手里,仿佛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