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揉了揉眼睛醒來,外面天還沒亮,但半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君啟恒起床的時間。
她不好讓小孩子一個人那么早起床,自己卻還在睡懶覺,只能打著哈欠起身。
“咦?”她低頭看了一眼,“被子什么時候都跑到君啟恒那邊去了?”
君啟恒自己蓋了一床小棉被,身上又加上了她的錦被,只留下了個黑乎乎的頭頂在外面。
她身上只蓋了錦被的一個邊角。
“恒兒,起來了。”她輕輕地推了推君啟恒,小孩很快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了起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皇嫂,他的小臉紅了紅。
他從住進鳳飛宮以來,一直都是睡在皇嫂的鳳榻,他受了太傅的教育,跟云以歌提過幾次,想要回到耳房,或者去偏殿。
云以歌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個。
“恒兒啊,皇嫂很窮的,鳳飛宮里的被子有限,你已經尿濕了一床,沒有更多的被子讓你睡了,你只能跟著皇嫂一起。”
君啟恒聽到尿床兩個字,只想將臉埋在被子里,不再出去見人了,偏偏皇嫂時不時的說出來堵他的嘴。
他支支吾吾不敢再說什么,不合禮儀地睡在鳳榻上。
不過他很高興,自從睡在了鳳榻上之后,他就再也沒做過噩夢了。
魏長林很早就命人將側殿清理出來了,她寢殿的人不多,真正的心腹也只有碧緣一個而已,其他人都是魏長林帶來的。
偏殿反正也是空著,她干脆建了一個小廚房,早上起來趁著君啟恒洗漱的時候,她去小廚房弄了點簡單的食物。
不然小孩子天不亮起床,餓著肚子念書,一個半時辰之后才能去用早膳,早就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