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正和應青許商量著祝繡娘的事情,一隊穿著輕裝鎧甲的士兵從云芝坊門前走過,他們是市集衙門里的士兵,負責周邊的治安。
隔了一條街住著的都是高門貴族,市集衙門重視巡查很正常,畢竟貴人們要是出了事情,他們腦袋上的官帽未必保得住。
但今天卻不太一樣,引得云以歌多看了幾眼,心里有些疑惑,她對著應青許問道:“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我已經看見了兩隊士兵巡防,太京是不是出了事情?”
應青許眉頭蹙了起來,思忖了一會,低聲道:“最近這幾天,不僅僅是市集衙門巡防變多了,就連太京城門進出都戒嚴了!太京城里沒聽說出了什么大事,近期最大的熱鬧就是你和祝繡娘之間的比試。”
“祝繡娘算個什么事,她沒這么大的能耐。”云以歌用折扇有節奏地一下一下地敲著手掌心,“如果不是太京城內出了事情,那肯定是別的地方出了事情,而且事情比較嚴重,所以太京城才會戒嚴,你讓你的商隊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了。”應青許覺得她分析的有道理。
應父這些年退居幕后,逐漸放權讓應青許去管家,應家的大小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肩頭,他見云芝坊一時半會不會有事,也就跟著找來的管家去了別的店鋪。
延吉很勤奮,店鋪里沒有生意,就用這幾天的時間將云芝坊前幾年的賬目都整理了一遍。
云以歌看他這么努力,自己也不好偷懶,拿著一沓一丈高的賬簿去了后堂,等她看得肩膀僵硬,才放下了賬簿。
天色已經不早了,鉛灰色的云層靠攏堆積,風中帶著濕氣,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她將賬簿放到屋子里,用木柜鎖起來,倏地,頭頂的瓦片上傳來一連串的聲響,開始的一聲很輕,后面的幾聲相對來說就比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