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將口中的血袋吐了出來,倒了兩杯水漱口,沖淡了嘴里的血腥味。
余光瞥見院子外面有個人賊頭賊腦地瞎轉悠,認出了她是太妃之一的陳錦,對她招了招手。
“去叫傅太妃她們進來,我們一起用大餐。”
陳錦雖然是先帝的妃子,但她的年紀很小,只比云以歌大兩歲而已,今年還不到二十歲。
當年她進宮時還是個未成年,云以歌暗罵先帝就是個禽獸。
“他怎么辦?”
陳錦指了指地上的老太監。
“扔出去就行了。”云以歌對這個總是找她麻煩的老太監早就不順眼了,扔出去前狠狠地踢了他兩腳。
陳錦還是有些擔憂,“這么做真的沒問題嗎?老太監畢竟是冷宮的管事,等他回過神來,想要對付我們輕而易舉。”
傅太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著茶,神情悠然自得,沒有絲毫擔心。
應太妃安撫道:“一個可能得癆病的太監,在宮里等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他是第一個不想事情傳出去的人。這茶不錯,應該是今年剛進貢的白毫銀針。”
應太妃住在冷宮東南角,她很少離開院子,她同傅太妃一般年紀,都是四十出頭,不過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了將近十歲,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云以歌看得出來她的疤痕與傅太妃的疤痕都像是被簪子之類的尖銳東西劃傷的。
疤痕雖然破壞了她們面部的美感,卻無損她們的氣質。
如果說傅太妃是高不可攀的寒梅,那么應太妃就是引人采掘的睡蓮,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