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安無恙考慮片刻,提著背包走回去,把背包往肩膀上一搭,然后彎腰舔了口對象的上唇,笑容說不出的皮:“好了沒?”
霍昀川眸色變暗,捏著他的下頜,長驅直入,卷住剛才使壞的小東西一通懲罰。
“唔……”偷雞不成蝕把米!
霍昀川親夠了,放開他:“聽話點,回去吧。”
安無恙想了想,點點頭轉身上去。
這套房子依舊夠大的,里面堆滿了敦敦和安無恙的東西,有好些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整理。
他回來之后,張阿姨把精神頭十足的敦敦交給他:“來,抱著,阿姨給你們整理東西。”
“哎。”少年抱著五個月大的兒子,一邊親一邊往書房里走,把肩上的背包放了。
“呀,啊。”霍安小朋友舉著胖胖的小手,在空氣中揮舞,滴溜溜的眼睛,認真看著爸爸。
“你在說什么?你想跟我說什么呀?”安無恙找出背帶,把小家伙背在身前:“乖,睡覺吧,爸爸看會兒書。”
“呀?”敦敦是不可能不去抓懸在自己腦袋上的書本的。
“你這個小壞蛋……”安無恙只好把書放下,專心跟他說火星語。
下午霍昀川回來了,待在大人懷里玩耍的敦敦,伸著手要爸爸抱:“啊……”
安無恙可氣了:“我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你這么熱情,是誰看了你一下午了呀,臭敦敦。去去去,弄他一臉口水去。”
挨罵的敦敦,堅持不懈地往爸爸懷里爬去,直到對方抱住他。
“挨罵了?”霍昀川低頭,親了口那胖乎乎的臉蛋。
張阿姨見狀,笑瞇瞇道:“霍先生一有時間就抱著他,他當然親啦。”
雖說霍昀川平時喜歡繃著臉,但是對小朋友是極好的,怎么哭鬧都平靜接受。
安無恙就不行了,偶爾小孩子心性。
敦敦一直哭一直哭,他就會抓狂,手足無措,恨不得跪下求小祖宗別哭了。
第二天早上,早起上學的少年,親了口仍在熟睡的兒子,以及兒子身邊已經醒了的男人:“我走了。”
霍昀川伸手拉住他:“真的不用我送你?”
前面的人無語:“這里去學校有多遠?”走幾步路的功夫而已:“好了,我走了。”他說道,掙開對方的鉗制。
背包、棒球帽、水,等等,安無恙帶上這些東西,穿過兩條馬路,來到即將要待好幾年的學校。
他想了想,從背包里拿出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鏡,戴上。
走進教室的時候,果然因為身上平淡無奇的打扮,并沒有人注意到他。
安無恙根據自己的身高,找了一個中不溜的位置,同時疑惑,怎么大家都喜歡后排,全坐到后排去了。
后面來的同學,跟他一樣,看了看被占滿的后排,只能選中間的位置。
“你好,這里有人坐嗎?”
安無恙發呆的時候,頭頂上響起一聲溫和的聲音。
“沒有。你請坐。”他回神之后,說。
“謝謝。”那個人長得很高,一看就是后排的‘選手’,可惜后排被占完了:“我叫溫陵,你呢,同學?”
高個子坐下后,把背包放在自己腳邊,然后沖安無恙伸出手掌。
安無恙忙說:“我叫安無恙,很高興認識你。”他握住溫陵的手,摘下帽子笑了笑。
“嗯,不近視為什么戴眼鏡?”溫陵好奇地看著新同學,用自己最討厭的方式去打量對方。
然而他發現,新同學卻沒有盯著自己身上的穿戴看。
“哦,這個啊,”安無恙尷尬地推推眼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不覺得我戴眼鏡挺帥的嗎?”
溫陵:“……”
一會兒周圍的位置也坐滿了……不知道是不是安無恙的錯覺,他覺得溫陵過來之后,周邊的位置‘銷量’特別好。
前后左右都有女孩子,而且她們都不會直接跟溫陵打招呼。
“嗨,你好。”又是一個沖著安無恙打招呼,眼睛卻瞟著他同桌的妹子。
安無恙坐在這邊十幾分鐘,產生了一種自己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錯覺:“你好。”他意味深長地瞅了眼隔壁:“我叫安無恙,他叫溫陵。”
只能幫小姐姐到這了。
“……我叫海瓊。”這位妹子占了一個好位置,心滿意足地坐下了。
隔壁的哥們兒無動于衷,竟然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一會兒終于來了一個男同學,跟安無恙差不多高,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無框的那種,學霸標配。
而且還是個話癆!
安無恙終于找到了可以聊天的人,于是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同,從小學生活聊到黑暗的高考,可懷念了。
“你是屬麻雀的嗎?”溫陵扭頭看著他。
“啊?不是,我屬龍的。”安無恙回答說,又過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控訴自己太吵了,他臉熱熱地轉過來,結束和話癆新同學的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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