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聲音嗚咽響著,淺色的窗簾倒影著搖曳的椰子樹,海浪給迷離的夜晚添上一絲浪漫的色彩。
少年白皙纖瘦的背顯示在空氣中,流露著一股慘兮兮的味道。
這已經是擁著他的霍大總裁自認為特別小心的情況下。
真是太容易受傷了。
還沒完全饜足的男人,只好提前結束掠奪,起來沖個冷水澡,洗去身上黏膩的汗意。
“皮膚真是脆弱……”霍昀川皺眉嫌棄道,特意開了熱水,擰干毛巾,給熟睡的少年擦拭。
等他完成這一切,回到床上,刻意和安無恙拉開距離,免得躍躍欲試的身體再次被撩起火來。
抱了對方兩次還是有用的,至少身上那股邪火差不多消了。
“唔……”安無恙在天微微亮的時候醒來,感到身上傳來明顯的不適感,眉頭狠狠地皺著。
這時候腦子里跳出昨晚的畫面,羞惱的他抿著刺疼的唇罵了一句:“牲口……”
昨晚,他根本不記得什么時候結束的……
只記得那個男人不停地索求,自己還沒出息地求饒了,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明明就是對方需求太旺盛,還要被說脆弱——
安無恙越想越無語,然而毫無辦法。
除了生理上的不堪負重以外,他更在意的是解鎖各種……時候的羞恥感,光是回想,便難以承受。
收起浮想聯翩的思緒,安無恙輕嘆了口氣,躲開身邊一臂之遙的男人,小心翼翼下床。
腳尖碰到地毯的時候,承受壓力的各處關節立刻泛酸。
他開始有點同意霍昀川的評價,自己確實有點脆弱……
磨磨蹭蹭地走進浴室,安無恙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渾身印子,就跟調色盤似的。
他的皮膚就是這樣,很容易留痕。
霍昀川半夢半醒時,伸手摸摸身邊的位置,發現是空的,他一個靈激就醒來。
“恙恙?”
浴室傳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令著急的男人松了口氣。
他冷峻的臉上有幾分饜足的樣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動作慵懶地起床,**走進浴室。
安無恙剛剛洗完,頭上兜著一條浴巾,可憐兮兮地看著門口逆光的男人。
這樣看既高大又充滿侵略性,跟以前只是借借手的霍先生完全不一樣。
“怎么了?”霍昀川靠近。
安無恙往旁邊躲。
“……”霍大少腳步僵住,然后默默地扯了條浴巾把自己擋起來:“沒事,我不碰你。”
果然,擋起來之后,小天使就不躲了。
霍昀川小心翼翼地抱抱他,送回臥室里去,讓他坐在床上,和蹲下的自己平視:“哪里不舒服?”
嘴巴閉得像蚌殼一樣的少年搖搖頭,洗了個澡之后感覺還好吧,就是累,困。
霍昀川親了親他的額頭,小聲哄道:“跟我說句話,嗯?”
安無恙眼看著沒辦法,只好用自己的破鑼嗓子說一句:“早安。”
霍爸爸一陣心疼,這是昨晚喊得太過分了,嗓子喊啞了:“沒事,一會兒我給你買點藥。”
小天使瞇著犯困的眼睛,點點頭。
“睡覺。”霍昀川把他安撫好,放進被窩里。
自己在這里陪了一會兒,起身進去浴室洗了個戰斗澡。
然而安無恙心里裝著事,并沒有睡著。
都說做人要有點x數,身為一個戰斗力負五渣,突然就擔心x生活不和諧會導致婚姻破裂!
“干嘛不睡,等我?”寬厚的手掌,隨著聲音覆蓋上安無恙的臉頰,摸了摸,又捏了捏:“吃這么多也不長肉,飯都吃狗肚子里了。”
“滾。”推開對方摸肉豬一樣放肆的手掌,安無恙問道:“你昨晚滿足了?”
霍昀川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置信地瞥著他:“……”
“什么眼神啊?”安無恙也會不好意思的,只是覺得做人還是直接點好:“你以前的對象是不是可以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面對既天真又撩人的問題,被提問的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
“沒有,我只有一個對象。”
安無恙立刻道:“你胡說。”
霍昀川道:“沒胡說。”他摸摸安無恙的頭:“私生活精彩指的不是性經驗,懂嗎?”
吃驚的少年眼睛睜得大大地,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了。”
霍大少黑著臉:“難怪什么?”他有預感小天使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嘴要說什么,于是提前扼殺在搖籃,制止道:“算了,你閉嘴。”
“……”安無恙委委屈屈地抿著嘴。
疼他又拿他沒辦法的霍爸爸牽著他的手,妥協道:“隨你隨你,你愛說什么說什么。”
少年笑成一朵花:“你活爛。”
霍昀川跟著笑了笑,心里mmp:“行了,快睡覺,你不是要去游樂場嗎?”
這么一說,安無恙也想起自己的行程排得滿滿地,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于是拽著假爸爸的手指,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