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誰都看得出來,秦郁絕這明顯是存心在氣謝厭遲。
然而謝厭遲卻一不發,只是邁開步子走到秦郁絕身旁停下,然后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
在許久的沉默后,他突地笑了聲,拖腔帶調地說:“裝傻呢?你覺著我是來監工的?”
秦郁絕明知故問:“不然呢?”
“話說明白也行,”謝厭遲壓低聲音,尾音帶著些磁沉,“如果我不主動過來找人,難道還等喜歡的小姑娘來找自己嗎?”
說到這,他頓了下,然后低笑一聲:“我等不及。”
看似輕挑的話,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虛假和玩笑。
秦郁絕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嗓子眼,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想要作弄謝厭遲的心思頓時沒了個干干凈凈。
她抿唇,只字未說,只是轉過身看向導演:“開始拍吧。”
這場戲還是用了借位的方法進行拍攝。
但即使這樣,以秦郁絕的演技,還是能將那種旖旎和癡纏的氛圍演繹得恰到好處。
即使兩人演得再好,圍觀群眾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謝厭遲身上。
他表情看上去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姿態慵懶地靠著墻,目光徑直地望向秦郁絕。
但仔細看,卻能發現眸中翻云覆雨般的壓抑和陰沉。
在戲進行到耳畔廝磨這個環節時,謝厭遲垂下眼,直起身,離開了現場。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大家心里還是有了答案。
男人該死的占有欲。
這場戲一遍過。
拍完后,商子辰終于松了口氣,然后迅速退后一米遠的安全距離。
好在這位祖宗給自己留了一條命。
秦郁絕和導演以及工作人員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后轉過頭掃了眼身后。
謝厭遲不在。
唐小棠給她遞了瓶水,然后小聲耳語:“我看到謝先生往私人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秦郁絕擰開喝了口,反應平平:“嗯。”
然而等唐小棠忙著去清理東西的時候,秦郁絕將水放下,然后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為了避免有居心不良的人安裝攝像頭,片場的洗手間分了私人和公共。
今天是拍攝的最后一天,大多數演員早就殺青離開了,所以私人洗手間此刻也空空蕩蕩的。
秦郁絕沒看到謝厭遲。
她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手,然后撐住洗手池,垂下眼似乎在若有所思。
而就在這時,身后有腳步聲靠近。
秦郁絕抬起眼,從鏡子里清晰地看見了謝厭遲的身影。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她轉身,靠著洗手池,先開了口,“就像你離開時候說的那樣,為了能讓我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什么都不在意。”
謝厭遲在離她不到一個手掌距離的地方站定,眸色沉沉地看著她。
等了許久,沒等到他的回應。
秦郁絕自嘲似的輕笑一聲,直起身,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腰身被人一把握住。
謝厭遲俯下身,抬手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一直到呼吸快要接不上來時,謝厭遲才停下動作,反手扣住她的后腦,抵住她的額頭:“不要拿這件事戲弄我,秦郁絕。”
秦郁絕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發軟,只能用手攀著謝厭遲的肩,穩住自己的重心。
“我在意。”謝厭遲的聲音啞得出奇,“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在意。”
明明心軟得一塌糊,但她卻偏過頭,嘴硬地嗆他:“謝先生,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你這樣的行為算是性騷——”
話音還沒落,扣住她后腦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看向自己。
緊接著,所有的話再次被堵住。
舌尖不由分說地闖入她的口腔,帶著侵略性十足的氣息,將她吻得心潮起起伏伏,惴惴難平。
秦郁絕試圖掙扎,但卻被他死死的箍住,不能動彈半分。
激烈之下,咬破了謝厭遲的唇。
但他卻仍然沒松開,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天旋地轉間,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個方向。
相比起剛才那個吻,這個帶著更加強硬的氣場,全卻還是在轉身時下意識地護住秦郁絕的腰,避免她磕到洗手池的棱角。
宛若一場醉生夢死般的糾纏。
許久后,兩人分開。
秦郁絕面色潮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起頭,一雙水眸含著些羞怒,望向謝厭遲的眼睛。
謝厭遲抬手,用拇指蹭了蹭唇上破皮的位置,輕嘶一聲,然后低低地笑了:“倒也不虧。”
幾米開外,蹲在洗手間門口的商子辰有些痛苦。
快憋不住了,但是不敢進去。
求求魚池夫婦快點復合吧。
秦郁絕發現了。
謝厭遲在任何事情上都有極高的天分,學習能力極強,而且還會舉一反三融會貫通。
之前景逸科技官博說“希望老板熟練運用自己的微博”之后,謝厭遲便很快就掌握了微博各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