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秦郁絕驀地愣住。
她望著謝厭遲的眼睛,試圖從那雙向來都是放浪形骸的眼眸中,看到一點敷衍和玩笑。
但全都沒有。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甚至語氣都沒什么起伏。
但卻能讓秦郁絕感覺到,他沒有在撒謊。
秦郁絕將頭一偏,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自己鼻尖的酸澀。
這人怎么這樣。
不會哄女孩還這么會招人哭。
謝厭遲撐著下巴,姿態慵懶地看著她,唇邊掛著點笑,明明白白地看得懂秦郁絕此刻的逞強,卻不戳破。
直到見她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才開口道:“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什么?”
“你猜我在周衍生日宴名單上看到了誰?”謝厭遲說。
秦郁絕愣了下:“誰?”
謝厭遲:“你那位大伯的助理。”
大伯。
秦向安。
這是個許多年沒有再被提起的名字。
自從自己這位大伯趁著父親重病的時候,轉移了股份,并且將負債推到了他們一家人頭上時,他們之間就算不上是親人。
但現在,秦郁絕聽到這個消息,既覺得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也對。
自己出道以來,雖然是旁人的眼中釘,但還沒值得被針對到這種地步。
這么想想,如果是秦向安怕她哪天借勢起來了,會對自己產生不太好的影響,這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秦郁絕正準備說什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看微博了嗎?”賀懷情的語氣有些急促。
“沒看。”秦郁絕說,“我回應完就準備戒一段時間的網,現在的風聲應該還不會太平……”
“不,周衍生日宴地點的別墅主人放了段錄像。”賀懷情情緒激動,“錄像上是你被送進房間的時間,和你從窗戶跳下去的時間,一共只隔了十五分鐘。”
秦郁絕稍愣。
賀懷情:“我還以為周衍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就銷毀監控,前段時間我派人聯系要錄像的時候,都被回絕了。”
聽到這,秦郁絕抬頭看了眼面前的謝厭遲。
他正漫不經心地玩著擱在一旁的擺件,似乎壓根不在意這通電話的內容。
掛斷電話后,她問:“是你做的嗎?”
“什么?”謝厭遲反問。
秦郁絕:“他們放出監控,是你做的嗎?”
“聽上去挺費錢的,我像是這么大方的人么?”謝厭遲笑了聲,“興許是人家良心發現。”
秦郁絕垂眼,沉默許久,突地開口:“不管是不是,今天還是謝謝你。”
“這事兒的確挺麻煩的。”他直起身,抱起胳膊靠緊椅背,“光是謝,我不是很吃虧?”
秦郁絕這次沒什么反應:“謝先生這次想要什么呢?”
“想給你補個課。”謝厭遲說。
補課?
這又是什么新型詞匯?
謝厭遲見她一臉不解,低聲一笑,彎下腰,將聲音壓低:“你這吻戲水平,不太行啊。”
秦郁絕:“?”
“連換氣都不會。”謝厭遲話里含著笑,明明說著輕挑的話,語氣卻顯得格外義正辭,“每次都要我帶著你,綜藝還有這么久,不學著點會很麻煩的。”
秦郁絕面露微笑:“所以謝先生是想補什么呢?”
謝厭遲回應一個微笑:“吻戲補習。”
“砰”
毫無意外的,謝厭遲被推出了門。
然后隔著門還能聽見秦郁絕在里頭羞憤的聲音:“你自己一個人學去吧!”
謝厭遲笑了聲。
看來這小姑娘情緒恢復得不錯。
然后一個轉頭,對上了七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這七雙眼睛里的情緒都很復雜。
比如盛向晴和許抒音,標準的吃瓜眼神。
商子辰則是一臉期待的眼神,臉上寫滿了“吵起來吵起來快點吵起來”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遲到,還是要從接吻太難寫說起。
太難了寫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揪著頭發一頓亂啃”
這章會修一下!
推一下基友簽約了出版的神仙小說:
《先生,我不吃回頭草》by蘑菇神力
周予白追喬咿的時候手段多樣,又蘇又撩。
明亮的室內,周予白目光曖昧勾人地看著她,懶洋洋道:“看見學長不想流口水?”
“不…想。”喬咿咽了下口水,說道。
可惜浪蕩公子哥名不虛傳,追上不到半個月,吃干抹凈,他就把人甩了。
都以為喬咿不肯放手。
結果小姑娘沒哭沒鬧,把周予白送給她的戒指從無名指上拔掉,還了回去。
隔天開始跟品學兼優的學生會長在眾目睽睽下約會。
周予白:“……”
后來,周予白把正在換衣服的喬咿堵在了更衣室,圈在角落里,問:“寶貝,咱倆到底誰玩弄了誰?”
喬咿微微一笑:“你。”
“我就說是我玩……”
“不,是你猜。”
周予白后來終于嘗到求而不得、再也撩不動的苦。
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個被玩弄的人,他心甘情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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