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遇:“我擔心個屁。”
蘇南:“……高校教授不要隨便說臟話。”
“你讓我省心過嗎?嗯?找個老婆跟養女兒一樣。”
蘇南直笑,“誰讓你圖我年輕漂亮呢?”
“自己照鏡子看看,曬黑成什么樣了,你問問漂亮這個詞,它還認識你嗎?”
蘇南眨眨眼,“你漂亮不就夠了嗎?”
陳知遇:“……”
萬里之遙,百日之隔,也沒有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變遠。
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陳知遇這次過來,還真不是純為了見蘇南。
省內有一個ngo組織,主要任務就是在西南非這一塊,以論壇的形式普及人文學科。ngo組織在寒假的幾站是津巴布韋、贊比亞和莫桑比克,陳知遇收到邀請函,一看這幾個國家,恰好離馬拉維不遠,就應允下了津巴布韋這一站的活動。
蘇南上班的這一周,他往津巴布韋飛了一趟,五天連去了五座城市,趕在蘇南周六放假之前,又回到了馬拉維。
蘇南周五加班到了十一點,回到家一開門,發現屋子里有光,嚇得一哆嗦,差點準備喊保安。
就聽臥室里傳來陳知遇的聲音:“回來了?”
“陳老師……”
陳知遇走出來,瞅著她笑,“我讓何太太放我進來的。”
蘇南撫撫胸口,“……嚇死我了。”
她在外跑了一身汗,飛快沖了個澡,換上寬松的長袖t恤,去客廳里吹頭發。
陳知遇坐在沙發上敲鍵盤,往她那兒瞥去一眼。
t恤很長,蓋過大腿了……看起來像里面什么也沒穿似的。領口又很大,她稍微動一下,半個肩膀就要露出來。
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蘇南也在看他。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棉麻t恤,在非洲大陸上跑了一周,也沒見他皮膚曬黑一點,還是那樣白,繃著臉認真工作的時候,就顯出一種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蘇南吹一會兒頭發,偷瞄一眼。
陳知遇全神貫注。
再偷瞄一眼。
陳知遇聚精會神。
……她故意穿的這件t恤,一點用都沒有?!
蘇南關了吹風,揉著眼睛,走過去,“陳老師……我眼睛里好像進東西了。”
陳知遇停下動作,看她,“進什么了?我看看。”
蘇南單膝跪在他兩腿間的沙發上,臉往前湊,膝蓋往前一頂。
陳知遇:“……”
蘇南稍微扒開一點下眼瞼,“……你看看。”
片刻。
陳知遇微瞇著眼,“你故意的吧?”
蘇南神情無辜,“……對啊。”
手指抓住他t恤的下擺,頓一下,往里探。
陳知遇將她手指一捉,直接把人扛起來,回臥室。
仍在床上,自己翻了個身,仰面躺下,讓蘇南坐在他腰上,“想給我脫?”
蘇南看著他。
陳知遇抓住她手指,微挑著眉,“我不動,你慢慢來。”
興致起來很快,然而這回陳知遇好像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主動。
蘇南不服氣,先把他扒光了,然后去袋子里翻出她一周前厚臉皮買回來的安全措施,瞎弄。
陳知遇也就忍著,指點她兩句。
做好措施,又磨蹭了半天。
慢慢的,蘇南好像是無師自通了一樣,試了一下,準備坐下去。
陳知遇有點憋不住了,抓住她手臂想起來。
蘇南按著他的肩膀,“你說的你不動。”
一點一點的,試探著,把他吞沒。
陳知遇額頭浮起一層汗,看她有點皺眉,“疼?”
蘇南搖搖頭,“不是……”
“怎么了?”
她俯下身來,貼著他的耳朵,“好像……很深。”
陳知遇目光一暗,忍不住了,掌著她的腰,托起來,很快地動。
可能是在異國他鄉,情緒很不一樣。
她有點瘋兒,把三個多月來積壓的情緒,全部投入其中。
很快第一次,沒歇到一個小時,第二次。
·
到三點才消停。
別墅里靜悄悄的,空調打得很低,然而被子里一片潮熱。
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外面漆黑一片,只從玻璃的上沿,露出半輪月亮。
蘇南倒了水來,遞到陳知遇手邊。
陳知遇就著水杯喝了一大口,抬手抹了抹她額頭上的汗,笑得有點兒輕佻,“……有長進了,跟誰學的?”
蘇南眨下眼,“想知道?”
赤著腳跳下床,從對面的矮柜里翻出一套陶塑,“……辜田送的。”
陳知遇看了一眼,差點嗆住。
兩個小人,一男一女,一十八式。
“……你從哪兒交來的這么一個朋友?”
蘇南:“大驚小怪。”
陳知遇:“……”
將她拉過來,湊到她耳邊,“想學,別看這個,理論沒用,得找我實踐。實踐出真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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