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粗獷男聲不待何卓寧反應率先掛了電話。
臨電話掛斷的前幾秒,何卓寧分明聽到背景里還有許清澈的嚶嚀聲,“徐總,把電話還給我。”
焦急的何卓寧再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許清澈的手機狀態已經變成了關機模式。
何卓寧心里升騰起一陣不詳的預感,預感許清澈可能或者即將遭遇不測,他快速急切地沖出門去,恰好與蘇源撞了個滿懷。
蘇源捂著胸口,呲牙咧嘴的,“何卓寧,你干嘛呢?風風火火的。”
“蘇源,許清澈可能有危險。”何卓寧來不及與蘇源詳說,他只知道自己快爆炸了。
何卓寧猛按著電梯,電梯卻遲遲不上來,失了耐心的何卓寧轉而跑向另一邊的樓梯。
三十幾的樓層,跑下去腿不得斷了,蘇源趕緊制止躁動的何卓寧,“卓寧,你先冷靜一下,這里是m市,就算你現在飛到y市去也來不及,不如……”對于許清澈也來m市的事,蘇源并不知情。
何卓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在m市。”
蘇源的瞠目結舌足以證明他的震驚,在某些方面,蘇源的腦子轉得比較快,容易產生發散性思維,比如他在這不合時宜的節骨眼上猜測何卓寧肯與他一起來m市的主要原因是許清澈。
哎,多么讓人傷心的理由。
何卓寧沒有與蘇源多做解釋,他拿出手機徑直給謝垣打去電話,“許清澈來m市見誰?說!”
“何卓寧,我們倆的關系可沒好到我要向你報備我員工的信息。”謝垣冷漠地拒絕。
何卓寧早已怒火滔天,“呵,是不是要等到她有了危險,你才開心!”
謝垣直接切了電話,將何卓寧的滿腔怒火留在那頭,可不得不承認何卓寧的話讓他對許清澈的安危隱隱產生了擔憂。
切斷電話后的第一時間,謝垣就給許清澈打去電話,是關機狀態,再給徐福貴打去電話的時候,也是關機狀態,兩相聯系。
謝垣直覺不妙,他也不管面子不面子,趕緊給何卓寧打去電話,“私募徐福貴”,簡潔的五個字,他想何卓寧應該懂。
“謝謝。”無論之前是多么不對盤,此時此刻,何卓寧是真心感謝謝垣。
由于這意外的小插曲,蘇源提前向酒店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借由酒店方在m市的影響力,不出半個小時就得到了許清澈徐福貴他們所在的位置。
就在何卓寧與蘇源下榻酒店的不遠處。
“卓寧,你別激動,慢點慢點。”蘇源握著頂拉手簡直心驚肉跳,何卓寧的“二環十四郎”不是徒有虛名,在不熟悉的道路上他也敢將速度拉到百碼以上,這是拿生命在泡妞啊!
蘇源的心在顫抖,他差點以為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好在何卓寧車技一流,五分鐘后就抵達了許清澈所在的酒樓。
何卓寧是來英雄救美的,他是來干什么的?蘇源摸了摸鼻子,他是來看熱鬧的吧……后來,蘇源才領悟,其實他是來做打手的。
說來也巧,沒等何卓寧與蘇源一個一個包間找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就摟著醉得不輕的許清澈跌跌撞撞出來。
“徐總,您慢走。”他們的身后還有酒店服務人員同他們致別。
也就是這一聲“徐總”,讓何卓寧不由駐足確認這個“徐總”懷里的女人,不看不知道,一看竟還真是許清澈。
男人油膩的肥手正搭在許清澈的腰上,怒火上心的何卓寧恨不得剁了那只手,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個男人,轉而將許清澈摟進自己的懷里,酒氣撲面而來。
“你干什么?”徐福貴見煮熟的鴨子快飛了,各種火大。
“你說呢!”何卓寧斜乜著眼挑釁,隔著衣物他都能感受到許清澈身上的火熱,也不曉得她被灌了多少酒。若不是他及時出現,這笨女人被人欺負去了也未可知。
“這是我的人,把她還給我!”徐福貴試圖從氣勢上壓倒對方,不過效果甚微。何卓寧185以上的身高,徐福貴不過堪堪170多點,海拔之下,差距立顯。
徐福貴身后的秘書見狀,緊忙上前維護徐福貴。
何卓寧無意與他們糾纏,他交代一旁的蘇源,“蘇源,這里交給你了。”
何卓寧半蹲下身子,手繞過許清澈的腿彎,稍一用力就將許清澈打橫抱了起來,路過蘇源邊上,他頓了一下,同他道了一聲“謝了兄弟”。
擱平常,蘇源定然惱火何卓寧又將苦差事丟給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過現在適值特殊時期,尚可理解。
何卓寧一路罔顧路人的眼光,橫抱著許清澈出酒樓上到車里等蘇源。他稍一低頭,就能看到許清澈酡紅著兩頰窩在他胸口,呷吧著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惹人生憐的模樣,讓人心下悸動,同時也讓何卓寧生出無端的惱怒意。設想他一旦遲來了,許清澈就變成那個肥膩男人的池中之物,這樣一想,何卓寧整個人都不好了。
何卓寧懲罰性地捏了捏許清澈腰側的肉,并未捏到什么肉,只捏到皮包骨頭的皮。肉越少,捏起來便越疼,這個道理但凡小時候捏過人的都懂。
許清澈吃痛睜開迷離的醉眼,在她視線的正上方有張模糊的男人面龐,許清澈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不夠,又伸出手摸了摸,沿著額心,眉角,鼻子,下巴……最后,許清澈纖細的手指停留在何卓寧的喉結處,輾轉。
摸完,許清澈嘴角漾起笑容,“哦,是何卓寧。”
許清澈的笑容成功撫化了何卓寧,不僅僅因為她成功辨出了自己,更因為她……
何卓寧微仰起許清澈的下巴,身體力行地回答她:對,是何卓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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