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寧頭也不抬,十個手指飛快地筆記本前起落,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你想我說什么?”
蘇源半側起身子,何卓寧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地讓他不敢相信,“不是你讓人王進留下她,結果人家不想來,你就沒有點表示?”
何卓寧沒有理會蘇源,他目光專注于筆記本上,直至敲完最后一個標點符號,點擊完發送,他才停下來,乜了眼蘇源,后者像是一只好奇的企鵝直愣愣地看著他,何卓寧活動了活動手指,合上電腦,坦道,“人家不想去,我還能綁著人家去不成?”
蘇源點點頭,“話是這么說沒錯,既然這樣,那你犯得著去幫人家?這不是犯賤嗎?”
聽到蘇源的某個評價詞,何卓寧的眉頭不悅地皺起,犯賤,他這行為叫犯賤?他明明是好心好意地幫人家,人家不領情,他能怎么辦?何卓寧想起了前兩天許清澈往他信用卡里打賠款的事,想起就是一陣火大。二十萬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一筆大數目,對他而就是一筆小錢,如果許清澈愿意,他還能將賠款給抹零,前提是她答應做他女朋友。
你問他為何那么執著地想讓許清澈當他的女朋友,大概是因為許清澈那張臉。雖然內心拒絕,可何卓寧不得不承認,讓他最初對許清澈產生歹念的就是因為她那張臉,那張與他的第一任女友簡宜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三十的臉,論文檢測中,查重率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就被認定為抄襲,更何況是百分之三十,無怪乎何卓銘和蘇源會認為他對許清澈的接近是源于簡宜。
一個認為他想再狠狠地自虐一回,然后狠狠地報復回來;一個則認為他對簡宜的執念太深,以至于想找個替身來自我安慰。其實,都不是,他對簡宜有執念嗎?有的,第一次戀愛的經歷給了她,第一次寵愛一個女孩到無法無天,他滿心歡喜地渴望與那個女孩一起長大,憧憬著自己親手為女孩披上婚紗將她變成自己的合法妻子,然后他與女孩一起慢慢白頭。
真相卻是,高考過后,簡宜留下了一封分手信一個人飛去了美國,他不哭不鬧坦然接受,女友一個接著一個換,對誰也沒再付出過真心。即便是許清澈,他也沒付出過真心,他不愛許清澈,是的,不愛,他能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
既然不愛,為何接近,大概是那兩張相似的臉,讓他起了那么一點點的私心。不過現在,他已經徹底地明白了,許清澈和簡宜的不同。許清澈內斂而含蓄,會因為不滿而抗爭;簡宜開朗而熱情,有時會順從得沒有底線,一個像是白玫瑰,一個像是紅玫瑰,無論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都是不屬于他的玫瑰。
蘇源見何卓寧陷入沉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驚嘆出聲,“不是吧!何卓寧你該不是把那個許清澈當成簡宜的替身,我跟你說,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我建議你還是……”
“你想多了。”何卓寧及時阻止了蘇源的胡思亂想,誠然最初他有那么一絲瘋狂的想法,但僅僅是那么一絲,目前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是替身,那你這么費心費力地幫著人家做什么?”蘇源身上的八卦因子又開始作祟了,他嘿嘿笑著,“難道……你喜歡她?”
可惜何卓寧提早截胡了他的亂想,“不喜歡,幫她不過是出于一個債主的仁慈。”至于為何是債主,何卓寧沒有同蘇源詳說,因為沒有必要。
任是蘇源刨根問底了許久,何卓寧依然沒有絲毫的松口,過了良久,他慢悠悠地起身,坐到了蘇源邊上的沙發,拿過他的咖啡抿了一口,滿臉的嫌棄,“真難喝。”
“難喝你就別喝!”蘇源一把奪過自己的杯子,起力太猛,何卓寧又在他過來搶奪的時候快速抽手,不出意外的,杯子里的咖啡悉數喂給了蘇源前些天剛買的意大利手工西褲。咖啡是溫的,所以他人沒有燙傷,只是咖啡灑落的位置是尷尬的大腿內側,蘇源盯著自己的襠部,深色的大片面積,即便不像也某些使人曖昧的液體,也足夠讓人想入非非。
蘇源的臉黑得很快,他沖著何卓寧咬牙切齒,“何卓寧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
蘇源丟開杯子,二話不說人直接朝著何卓寧撲過去,下一秒,蘇源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以卵擊石,什么叫自找沒趣,他被何卓寧一腳踹到了地上,還算何卓寧有點良心,沒往他男人的尊嚴上踹,不然此刻蘇源就該捂著襠部直嗷嗷了。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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