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對著蕭子淵哀嚎,“怪不得你會看上她,簡直是和你一模一樣,觸我底線者格殺勿論,還是殺人不見血那種!”
隨憶終于心滿意足,眾人說說笑笑間也開始品嘗美味,坐在隨憶對面的陳慕白不由抬頭多看了她一眼。
而粱宛秋再看向隨憶時眼里的憤怒卻是再也掩飾不住了。
梁厲秋在桌下踢了妹妹一腳,兄妹倆一前一后的出了包廂,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低聲爭吵著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兒,先不說她是蕭子淵的人,就看今天是江圣卓做東你也該收斂點吧?”
粱宛秋一臉不服氣,“她哪里比我好?!不就是隨景堯的女兒,還是前妻生的,有什么了不起!”
梁厲秋一臉不贊同,“你就只知道這些嗎?!你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蕭家是什么人家,蕭子淵那又是什么人,他的眼光何其高,他看上的女人怎么會是普通的女孩子,你看她剛才的風流氣度,哪里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撇開她是隨景堯的女兒不說,她外祖父沈仁靜那是真正的國學大師,書香門第,這些雅事她是從小就耳熏目染的,我們在她面前耍弄這些,在她眼里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粱宛秋一臉驚訝,“沈仁靜是她外祖父?怎么不見她……”
梁厲秋冷哼,“人家低調不愿意張揚,你還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任由你揉來捏去?”
“就算是那又怎樣?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粱宛秋早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梁厲秋在她身后叫著,“你給我回來!”
粱宛秋卻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
一群人推杯換盞后氣氛便開始高漲,幾個男人邊喝酒邊談論著當前的時事經濟,蕭子淵坐在那里一直在聽,話不多,偶爾接一兩句,但看的出來一群人對他的話很重視。
隨憶對他們的聊天內容沒興趣,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幾個女孩帶著近乎討好的熱情坐到她旁邊,不時和隨憶說著話。
隨憶記得她們好像是最近剛剛出道的女明星,隨憶聽小護士們八卦的時候瞄過幾眼,是剛才某幾個公子哥的女伴,看上去年紀比她要小,但是已經被調教的很不錯了。處事圓滑,察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隨憶自愧不如。
隨憶一直帶著疏離的客套應付著,她們幾個卻絲毫不受影響,不見冷場。
蕭子淵不時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隨憶百無聊賴似乎有些坐不住,但又礙于那邊都是女眷不好過來。
可能隨憶實在是太無聊了,聽著聽著突然轉過頭去認真的打量著幾個女孩子,似乎在尋找什么。半晌之后抬頭看向蕭子淵,蕭子淵看著她眼底跳躍著調皮的興奮后,笑著點了下頭,然后又轉頭加入了談論。
隨憶得到默許開心的笑起來。
其間三寶給隨憶發了條短信,隨憶回完之后便順手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一個女孩看到了倏的伸手拿過來,便翻著手機里的內容邊說,“有沒有你和蕭部的照片啊,我找找看。”
未經允許就動別人的手機,這種行為怎么說都是不禮貌的,幾個女孩馬上湊成一團,蕭子淵看了一眼,勾起了唇角,頗有助紂為虐的意味,隨憶也并未出手阻攔,心里輕笑了一聲。
女孩翻到相冊的第一張就沒看明白,湊過來指著屏幕上像豆腐腦一樣的物體問,“這是什么啊?”
隨憶微微一笑,心情很好的吐出兩個字,“人腦。”
幾個女孩以為隨憶是在開玩笑,轉過頭繼續看,竟然越看越覺得像,最后全都豎起了汗毛,轉頭看著隨憶。
隨憶笑著解釋,“第一次觀摩開顱手術,留作紀念的。”然后又好心的提醒,“你害怕的話就看下一張吧!”
女孩抖著手剛顫顫巍巍的滑到下一張,就看到一個骷髏頭,渾身又是一震,隨憶繼續解釋,“一個朋友的朋友拍的x光,讓我幫忙看看有沒有事,我當時在外面,他就發到我手機上了,我看完之后忘記刪了。你不喜歡的話再往下看吧。”
下一張又看到血淋淋的尸體,身體上器官殘缺,白色的骨頭在一團血肉模糊中若隱若現,女孩想也沒想就把手機扔了出去,恰好扔到蕭子淵腳邊。
蕭子淵撿起來看了一眼,然后淡定的遞給隨憶,隨憶拿過來也看了幾眼后收起手機,眼睛里都是贊嘆,對還處在驚悚中的幾個女孩解釋,“這是上解剖課的時候照的,是醫學院一位老教授親自操刀講解的,切口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忍不住拍了下來。”
說完之后又把手機往那邊遞了遞,“你們看看不漂亮嗎?”
幾個女孩立刻圍成一團集體往一邊躲了躲。
隨憶這才收起手機,笑著問了一句,“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
幾個女孩發誓再也不會隨便動隨憶的東西了。
陳慕白坐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看著看著竟然搖著頭笑了出來。hf();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