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憶煩躁的搖搖頭,回了寢室。
蕭子淵又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才轉身離開。回到寢室就看到林辰火急火燎的迎上來,“撞上了?”
蕭子淵點頭,“嗯。”
林辰呼出一口氣,頗為無奈,“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攔都攔不住啊。”
蕭子淵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心結恐怕還是要靠當事人自己來解。
吃飯的時候他也沒仔細看隨憶給他的是什么東西,現在才打開臺燈仔細端詳。
林辰瞟了一眼卻倒抽了一口涼氣,湊上來一臉古怪的問,“隨憶給你的?”
蕭子淵看著林辰點頭,“怎么了?”
林辰呼出口氣,“靠……最近怎么這么邪乎。”
蕭子淵看著手里的東西,心不在焉的問,“你今晚這是怎么了?”
林辰拿過他手里的平安扣,“這玩意兒,那丫頭從出生就戴在身上,她外公外婆送的。”說完拿到燈下一照,給蕭子淵看,“這種東西你也見過不少吧,看看,不是普通玩意兒吧?”
蕭子淵瞟了一眼,成色確實不錯。可是他更看重的是心意。
林辰說完又拿起印章,一臉羨慕的看著,“她外公當年篆刻的手藝那是一絕,多少人排著隊踏破門檻求一枚,文人清高,關系淺的從不給刻,隨憶盡得老爺子的真傳,不過自從老爺子去世之后,隨憶便再也不做了。”
蕭子淵有了興趣,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問,“她外公到底是誰?”
“她外公……”林辰說了一半突然噤聲,“我也不是很清楚……”
蕭子淵無的挑眉看他,林辰心虛得摸摸鼻子轉移了話題,蕭子淵心里琢磨了下便有了數。
“當年我求著這丫頭給我做個印章,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人家都聽出抗體來了,無論我怎么威逼利誘,人家就兩個字,不做。說多了惹她煩了會再送給你兩個字,走開。這可是一刀一刀刻出來的,沒個七八天功夫出不來。怎么她對你就這么大方呢?別動,我仔細看看……”
蕭子淵垂眸沉思,怪不得她的手那么紅。
林辰說完還要拿那副字,被蕭子淵按住,挑眉,無的看著他,氣勢迫人。
林辰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哼哼,“小氣!”
然后恨恨的轉身走了。
蕭子淵微笑著打開,然后笑容僵住,震驚。
很快起身收拾東西往外走,碰上回來的溫少卿,“哎,這么著急去哪兒啊?”
“回家。”撂了句話就走了。
蕭子淵急匆匆的回到家就進了書房,翻出很久之前他寫的那副字,兩副相似的字擺在一起,蕭子淵只覺得命運的神奇。
千字文,當年學字的時候不知道寫過多少遍,小時候不懂事調皮搗蛋不知道被罰抄了多少遍,本以為恨死了,此刻看來卻覺得親切。
千字文有很多版本,可他獨愛文徽明的行書,他還特意臨摹了一幅,沒想到他們連這點都這么志同道合。
相同的字,相似的字體,落款和時間不同。蕭子淵拿出印泥,在紙上蓋了下,他的名字赫然紙上,鮮明深刻。
那一刻蕭子淵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從小到大他波瀾不驚,無論身邊的人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不會在他心里留下痕跡,可是現在他的心突然間跳得很快,兵荒馬亂。
蕭父蕭母推門進來,蕭子淵很快把印章收了起來。
蕭父看著桌上,“怎么突然跑回來了?跑回來就是為了寫字?”
蕭子淵看著眼前的兩幅字,笑著問,“您也覺得是我寫的?”
蕭父看了幾秒鐘后和蕭母對視了一下,蕭母低頭看得認真,“乍一看像,形似,至于神嘛,七八分吧,應該是個女孩子寫的吧?你的字文雅遒勁,而她的嫵媚多姿,看落筆這里尤為明顯。很少見到這么有神韻的字,不錯,真不錯。”
蕭子淵低頭看著那副字,彎著眉眼靜靜的出神。
蕭父蕭母又對視一眼無聲的退出書房,蕭父詢問,“那個女孩子寫得真有那么好?”
蕭母一臉好笑,“我哪里是在夸那個女孩子,你沒看見你兒子的嘴都歪到哪兒去了,他長這么大,你什么時候見他這么開心過?”
蕭父笑著搖頭,“真難為你這么大年紀了還哄兒子開心。”
蕭母想起什么嘆了口氣,“哎,這孩子從小就內斂,我倒希望能早點遇到讓他外露的人。不過那個女孩子確實寫的不錯。”
蕭父認同的點點頭,“是不錯,看得出來是下過苦功夫練過的。”
蕭父蕭母本以為只是一幅字,卻沒想到日后寫這幅字的人會和他們有那么多的交集。
書房里,蕭子淵卻陷入了沉思,這個女孩子優秀之此,有才有貌,有時候連他都自嘆不如。到底是什么讓她掩蓋了自己所有的亮點,如此恬靜內斂,明明有鋒芒畢露的資本,卻清淡如此?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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