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就按照這種方針開始操練這群完全不適合作戰的烏合之眾,當然,這個所謂的操練就是他戴著一頂棒球帽,坐在高高的射擊場看臺上,用步話機指揮美籍高手們折騰人。
就算是這樣,齊天林也看得慘不忍睹,這些大多數沒有絲毫作戰底子的美國人,就跟民兵似的,完全不能形成戰斗力,唯一能比較安慰人的就是還挺有組織紀律性,有幾個明顯是小頭目的家伙在整個過程中都能招呼住其他人,讓五百多人在訓練場上看起來也挺熱鬧。
齊天林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組織紀律性,發現跟亨特爾一起的幾名混在其中的中情局特工也在觀察自己,就懶洋洋的戴上墨鏡曬太陽。
直到收隊時候,亨特爾才很偶然的給他做了個手勢,阿拉伯人上廁所的手勢。
齊天林晃晃悠悠的到培訓中心營房的衛生間去蹲著,果然沒多久一大群受訓人員經過的時候涌進來上廁所,有點詭異的沒有那種新兵或者舞槍弄棒訓練以后議論紛紛的感覺,就是沉默著進來放水上大號,然后招呼著趕緊去餐廳吃飯,晚上還有夜視作戰培訓。
齊天林就聽見衛生間隔板上有節奏的敲擊,乍一聽就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斷斷續續,可習慣了莫爾斯電碼的作戰人員幾乎下意識就能聽出是個單詞:“叛徒”,應該是齊天林之前的綽號。
齊天林也回敲一個老鷹,就聽見隔壁門開了,他也推門出去,一身汗流浹背的亨特爾很迅速挨個查看每個隔間,才從他身邊過去:“這些人不是中情局的,說是新招募的成員,但絕對不符合中情局一貫的招募標準,而且這些人也不跟我們交流,你小心點。”然后就匆匆的出門去:“只有我們六個人是中情局的,但其中有兩人是負責國內極端組織監察系統的,所以我才有點覺得不對勁。”
齊天林只來得及在他身后唔了一聲……
他不是沒有警惕,這些日子他比誰都警惕,警惕的跟麥克廝混在一起,警惕布隆伯格,警惕任何一方對他的橄欖枝或者長矛,局面其實遠比表面上看起來復雜得多,沒有誰的利益是絕對保險,也沒有誰會真正的拋棄美國,其實都在打自己的算盤。
包括老鷹在內。
對于這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叛徒,最近不管不顧的捅破吉奧治的911錄像帶,的確讓齊天林有些出乎意料,堪薩斯城老鷹也去了,但匆忙之中并未跟齊天林有什么交集,但短短的照面看得出來亨特爾對堪薩斯城發生的一切感到亢奮。
那么現在……
齊天林只能靜觀其變,就好像狙擊手等待獵物一樣。
所以接下來的五天時間里,齊天林更多時候都像個旁觀者,游走在這一群盡力想把訓練專心做到更好,卻很明顯力有不逮的中青年胖子中間。
真的胖子比較多,這跟美國社會普遍飲食結構垃圾食品泛濫,高蛋白高脂肪又缺乏運動的特點有關。
于是齊天林還頗有惡趣味的安排了兩次野外拉練,全副武裝的要求這些人跟自己和教官一起,攜帶彈藥跟口糧在兩座山之間穿行了二十五公里。
最后能完整跟著走完的就寥寥數人,其他人都是后半夜,才慢吞吞的爬回來!
但依舊沒人叫苦,也沒人炸營,休整了兩天才恢復訓練,齊天林就接到麥克的電話,說他已經回到重建公司在家族大樓的辦公室,現在新奧爾良市需要臨時調遣一些人手過去,聽說老板在訓練新人,問他有興趣帶隊過去實習不。
齊天林心里暗暗的亮了盞報警燈!
來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