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把戰爭當成兒戲!”
“你在把華國拖向戰爭的深淵!”
“你明白么?!你已經失去理智了!”
“你這是在背叛人民!背叛你的祖國!”
“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祖國么?”
“曾經我還以為你有一顆愛國的心,可你現在完全背離了你的初衷!”
“如果在戰爭年代,你信不信我真的當面拿槍崩了你!”
一連串終于充滿真實感情的質問就好像鞭子一樣抽打過來,到后來甚至有點難以控制的語調發抖,措詞不清!
在這樣終身以政治為職業的中年才俊身上,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真罕見!
難得的失態!
不過這甚至比齊天林唯一一次跟徐清華見面,坐在湘江那個酒店房間的談話,還感覺真實,不再是這位華國近些年難得的少壯派國家領導人慣常出現在電視畫面里那和藹可親,總是器宇不凡的模樣,終于能感覺到一點血性,一點像個人的血性,而不是一尊泥菩薩似的穩重氣質。
齊天林在話筒邊靜靜的聽著,感覺無比親切,就好像他還在連隊被自己那個陜北連長大罵一樣,直到徐清華的聲音告一段落他才好整以暇:“待會兒我安排把這份坐標文件也發給你們,找個專家,看看這些坐標,和你們實際上的坐標,有什么區別。”
縱然是氣得發抖,徐清華似乎也從這一句話中間就聽出點什么味兒來:“你什么意思?你做了手腳?那意味著什么?什么實際坐標?”
齊天林深吸一口氣,手指已經敲擊了加密文件的發送鍵,這份拆解為好幾個文件到不同郵箱,只有麻樺騰才知道到哪里下載并拼湊起來的文件就傳送到法西蘭:“你也許是軍人之后,當然,是將領的后代,我只是個普通軍人的兒子,我沒你那么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我的確做了手腳,這樣做會給我帶來什么后果,你能想象,而我做手腳的目的,僅僅就是為了減少一點華國人乃至華國軍人的犧牲,也許我辛苦建立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你理解我這種心態么?”
徐清華沉默了,也許在國家級的領導看來齊天林這種做法有點不可思議。
齊天林頓一頓,做最后一次努力:“國際形勢你比我清楚,華國想和平取代美國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國家,你覺得可能么?美國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么?華國又能一直容忍美國從各個層面掠奪堵截華國么?華美之間必有一戰!你難道不心知肚明么?
你們想的是厚積薄發,真的!沒錯,我衷心支持!曾經一度我也靠近過華國,想跟隨祖國一起積累,但這個積累,到底在什么時候才是頭,你們自己心中有一個標準么?還是只想平平安安在自己的任期內盡量的茍且偷安,貌似太平的飲鴆止渴?把越來越危險的局面留給后來者?!
只有越來越靠近美國,深入其中感受他們對于保證美國利益的堅決性以后,我才愈發的堅定,要找準機會把美國拖下水!”
“好的,你問我什么意思,我就是要誘使美國發起攻擊,然后就沒辦法收手,我就是盡可能把華國踢出局,因為你們舍不得目前的局面,不敢作戰,縱使我已經盡量把局面營造成為新的一次抗美援朝,你們依舊不敢在海外打一場有限的戰爭,在雙方都有核威懾的前提下默契的用常規戰解決輸贏的戰爭!所以我就只有用最笨的辦法,把坦桑亞尼營造成下一個伊克拉,希望用五年,十年的時間,拖住美國!給華國再留下一段韜光養晦的時間!”
“我不惜做這個華國的叛徒!永遠都背負這個名字,你明白么?!”
變聲器里面的聲音低沉得好像在哭泣。
回蕩在一間坐滿了將軍和領導人的會議廳里……
事態急轉直下!
完全變樣!
可以說是被這份感情打動,也可以說是被逼到無路可走!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