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
坦桑亞尼的坦克部隊跟步兵起碼懂得隱蔽、建筑工事、出其不意的等沙狐暴露在射界里面才突然發難,之后的協同就不用再說了,一字橫排拉開能保證最大限度的安全和作戰面。
且不說本世紀初才改裝的老式59坦克跟下面公路上的mk3坦克孰強孰弱,稀稀拉拉縱隊排列在公路上的二三十輛坦克和掛在坦克上密密麻麻的政府軍,就表現得好像是武裝直升機的活靶子!
突然出現在樹梢高度的一群阿帕奇直升機,不需要解釋它們身上沒有標注任何國徽或者名稱,肯亞尼軍人也知道是針對他們的大殺器!
這里還算是肯亞尼政府最后留在首都衛戌的精銳部隊,在這些號稱坦克殺手的死神面前,幾乎是嚇得屁滾尿流,立刻離開坦克車身,希望躲到旁邊的水溝或者土坎上逃避打擊,而笨重的坦克這個時候比他們的反應來得還要強烈!
各輛坦克上探出半個身子方便駕駛的前排駕駛員和頂部負責瞭望觀察的車長亂作一團!
有些人員幾乎是第一反應就躍身跳出坦克,知道只有離開這個鐵棺材才是逃避武裝直升機的唯一活命機會,而大多數人卻下意識的選擇駕駛逃避,或者掰動車頂的高平兩用機槍射擊直升機!
可以想象,在蜿蜒好幾公里的散漫隊伍亂得好像一個菜市場時候,龐大車身的坦克各自為戰的移動,希望逃離公路的行為,對于上千人的軍隊,簡直就是災難!
不熟悉步坦協同的惡果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有人被坦克履帶碾住喪命,希望越過路邊水溝的坦克慌慌張張翻落其中,甚至壓住下面躲藏的步兵,沖上另一邊山坡的坦克又因為加大馬力狂沖,更是和螞蟻一樣爬上山坡的步兵混作一氣。
胡亂的步槍射擊,機槍連發聲就好像催命符一樣更加緊張整個局面,讓沒有準備的低素質軍隊更加人仰馬翻!
阿帕奇的反應卻簡單明了,從發現的那一刻,帶著歡欣的口哨聲,齊天林的法里斯號猛拉機頭近乎于垂直升空,立刻往上爬升,另外八架卻兩兩分組,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按照長僚機編隊側翻離開現場,這其實都是在坦克隊伍上千米距離外的數百米空中,老到的機動規避最大限度保證了高射機槍的子彈落空。
齊天林只在通訊系統里面確認了一句:“掐頭去尾打中間!”四個長機呼呼的答應下來各奔目標!
這是在公路上針對裝甲車輛最典型的攻擊方式,就跟公路上堵車的長龍車隊一樣,只要堵住兩頭中間都是待宰的羔羊!
快速拉升離場的阿帕奇找到兩頭,機身還在翻飛,就從三千米之外的距離用火控雷達鎖定高發熱量的坦克,不需要齊天林許可,翻開的火控手柄上的選擇被鋼琴師一般的手指快速撥動,輕巧的按下最后的紅色按鈕!
這幾乎是美國軍隊高科技優勢作戰理念的標準體現,無論是超低空幾乎貼著樹梢高度的僚機,還是拉高點可以俯瞰攻頂的長機,都能在坦克的攻擊火力射程之外發射反坦克導彈!
用優于對方的技術優勢,站在絕對的高度上,狠狠的打擊對方!
這就是美軍一直以來思路的體現,眼前的這一幕不過就是把上世紀九十年代在伊克拉海灣戰爭中的死亡公路那一幕再現罷了。
這也是人類戰爭的生物進化論,矛與盾的不斷交替演化,一戰前為了抵御大兵團排列前進的人數優勢攻擊,發明的戰壕跟機槍,一戰中為了改變戰壕導致雙方都蹲在幾百米距離內數萬人據守不動的鏖戰出現坦克破堅,然后數十年在二戰以及二戰以后,不斷發展坦克的戰斗力和反坦克武器的特性,直到坦克的天敵武裝直升機的出現,接著又針對打武裝直升機開發防空導彈。
人類的歷史就是這樣一種在戰爭中為了殺掉對方不斷發展新科技,各種新科技也是先在軍事上運用,然后才轉向民用的格局。
就連尼龍這樣的東西都是先提供給二戰士兵制作降落傘,然后才變成絲襪跟裙子……
齊天林臉上幾乎就是帶著嘲諷的表情,冷冷的把法里斯號提升到一個指揮機的高度,俯瞰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曾幾何時,他也驚惶的帶著獨眼奧爾馬在阿汗富的山谷,緊張的看著空中力量對地面進行剿殺打擊,現在斗轉星移,他也翱翔在空中,注視著這一切。
按理說應該有種掌控一切的快感,可齊天林卻無喜無悲的沒有一點反應,聽憑耳機里面那些美國阿帕奇員工得意而興奮的命中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