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就一邊嫻熟的打開中間那個柜子,打開其中一格抽屜,取出里面的一個文件卷,另一人接過打開看看,就收過去,卻不攜帶離開,而是直接打開最右邊的柜子,也打開一個抽屜,放進去鎖好:“這是分給家族成員的珍品格,永遠保有這里的安全,才是整個家族的安全,你們難道還打算推翻祖訓和真主的喻示么?”
之前叫囂干脆全部弄開的那個家伙,頓時不吭聲了。
借著在高位,齊天林睜大眼睛,也只能看見都是些卡片或者手卷之類的物品,要知道這里面的光線主要來自三個半球形火盞,火光光線都是朝上的,對他來說,有點晃眼,看下面格外暗淡。
另外兩人似乎是這次物品的見證人,等抽屜重新鎖上又才恢復說話:“阿聯酋人似乎跟保羅越走越近,在瓦哈比安排的事務中也越來越敷衍,我們必須要調動一定的力量壓制他們!”
有人點頭附和:“必須壓制,他們借助迪拜似乎也有樹立另外一個阿拉伯標桿的想法,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就好像伊克拉那樣,設個圈套讓美國人來收拾他們?”
已經轉身走向門邊的人回應搖頭:“美國人不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了,而且阿聯酋似乎也跟華國俄羅斯眉來眼去,現在保羅也是美國的紅人,處理起來有些復雜。”
金門打開,四人立刻默契的什么都不說,小心的關上門,借助一直靠在天房背后的滑輪木梯下去,再有侍衛把木梯推回原位,遠遠的還跟坐在腳手架頂端的長官做了個禮節性的手勢,自顧自的揚長而去,絲毫不顧對方是一國之君,他們是否需要更尊重禮貌一點。
這邊阿聯酋人看見四人安然出來,才重重的長出一口氣。
關上門的同時,聽著外面木梯輪在地面滾動的輕微聲音,來的時候就根本沒注意到,現在就很清晰了,確定離開,才挺直上半身,檢查光滑的木梁上面沒有一粒灰塵,自然也就沒留下自己的什么痕跡,用白袍再擦擦,那細縫一般的刀口就不管了,直接躍身而下!
首先就撲向左邊的柜子先打開剛才自己已經找到的抽屜,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先拿出來,一疊紙質文件外加一個小塑料盒子,感覺好像是自己小時候的那種錄音機磁帶,放在地面,迅速開始接下來的試鑰匙工作,只是剛試過兩個,就若有所感的打開自己唯一能打開的那個抽屜觀察一下,都是利用古法制作,上下天地鎖,齊天林突然就有點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
既然你做初一,老子就做十五,反正對方都要對付阿聯酋,自己何不把對方視為珍寶的重要物品洗劫一空?!
阿瓦德就是本拉登的阿拉伯名,剛才幾人的談話隱約表現出很多秘密的東西,似乎不是那么簡單。
就算懷疑跟阿聯酋這次更換黑幔那又何妨,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籍籍無名的小傭兵,剛才人家都說要處理跟他的事情很復雜,自己不如就讓對方更復雜?
這么一想,那就簡單了!
原本就設計好的白布袍內袋可以暗藏一些物品,現在干脆就被齊天林給割下來攤開在地上,原本外面的白袍,里面翻出來居然是黑色,然后就從頭開始,直接用戰刃上下兩頭絞開鎖頭,把里面的東西全都騰出來!
這一次!
齊天林身上那股子草莽味就徹底爆發出來!
根本不會顧忌那些紙色發黃的手卷上面拴的那些金絲線都顯得多么精致重要,全都扔到攤開黑布上!
有多有少,有些格子兩三件甚至是空的,但也有些格子滿滿當當都是文件甚至電子存儲盤,各種媒介的存儲器都有,經歷過卡爾塔高級存儲器偷竊的齊天林現在完全懶得去識別,現在只是不停的把東西往外倒騰!
手腕上的手表倒是能提供給他準確的時間,爭取在一小時內完工。
但右手卻不停的還是把剩下的鑰匙在需要弄開的鑰匙孔上檢查,他不想自己弄回去一大堆東西,卻不知道關于本拉登的那個秘密混在其中是什么。
因為存了破壞的念頭,手上動作就格外利落不擔心留下痕跡了,只是戰刃難得的用挖剜的形式掩蓋那薄薄的刀鋒,看上更接近什么電鉆工具切割的孔洞。
結果,直到第三個柜子,齊天林才順利找到另外三個抽屜,里面找到的東西卻寥寥無幾,看來就在第一個找到的鑰匙抽屜里。
好了,現在齊天林最后包扎起黑布包的時候還狠狠的在上面踩了幾腳,壓實壓扁,就跟華國街頭那些收廢報紙的做法差不多,最后才把跟本拉登有關的那部分東西貼身藏好在腰間,外觀無損的大柜子門原樣關上,把黑布包袱提上,真的就跟一個打家劫舍的賊子一模一樣彪悍的站在門口,輕輕打開一條縫,就一動不動了。
在他面前的黑幔遮擋住的懸空門檻空擋前,之前擋在門前的腳手架已經離開了,這邊似乎就完全袒露在雪亮的燈光下,該怎么離去呢?
背著一包“廢報紙”的齊天林,現在再傻也知道,能被那些超級土豪們相當重視的紙片文件,絕不是一兩塊錢一斤的廢紙!
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估計都是往小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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