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搖搖頭:“我不行,我想得太多,我會作亂,我想去做切.格瓦拉,做一個傳播者,做您的傳播者,每當我們能夠擁有一個政權,我就帶領一部分人離開去開辟另一個政權……”
那個離開古巴已經建立的政權,放棄開國元勛唾手可得榮華富貴的傳奇人物?齊天林雖然了解不多,卻也聽說過切.格瓦拉,這個家伙顯然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迪達靜靜表述自己的理論:“和格瓦拉一樣,他把古巴經濟搞得一團糟,我也不是個擅長民生經濟的人,我更愿意去搞顛覆,顛覆那些被外國人控制,實際上卻只是肥了統治階層的政權,等待您來建立一個讓老百姓過得更好的社會!”
齊天林沒那么驚訝了:“為什么是我,你也說了,很多政權實際上是有外國政府的影子在背后,你也憎惡這樣的政權。”
迪達點點頭:“您有您的個人魅力,跟隨您的非洲戰士都很服從您,你已經擁有了億萬家產,但還是跟戰士們一樣在前線作戰,我都做不到,我想為您從非洲戰士中間挑選那些具有政治能力的人培養,就好像我上次做實驗那樣來培養,培養成為您最忠實的擁躉,瘋狂的擁躉,我們來把這些人推到前臺當領導人,一個政權的軍事力量被您掌握住,就算萬一這個前臺作亂,也可以輕易的換人取代,不影響民生,而第二個,第三個政權逐步建立以后,大家的武裝力量就是共享的,從您這里共同雇傭的,所以實際上這些小國家最終都是掌握在您手里的……”
二十多歲的黑人,手里挾著一支沒怎么抽的雪茄,坐在塔樓的垛口邊,海風中帶著堅定明確的手勢,表述著讓人匪夷所思的政治理念!
齊天林抽得多,狠狠抽一口:“我說的是為什么你覺得我會對非洲的人民帶來好處,帶來好的生活。”
黑人指指城堡:“看看我們的人,再看看您的生活,正是因為您已經擁有了一切,卻沒有在意自己過什么樣的生活,反而在意他們的生活,由小見大,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這就是一個大人物,一個公正的大人物應該具有的最難得品質。”
齊天林嘿嘿兩聲:“大人物?我從來沒有領導超過五百人!”
迪達搖頭:“那是您除了軍事作戰,一直沒有培養過您的幕僚班底,我不知道為什么您似乎刻意的沒有培養,也許是您的團隊太復雜,您信不過或者別的原因,那就讓我來為您建立這樣一個團隊,全部都是您最忠誠瘋狂部下的幕僚團隊,對他們的考驗和查證也會我來做,相信不會有一個奸細能夠混進來……”說到這里,這個年輕得有些清秀的黑人還露出一口白牙舔了一下舌頭……
就好像一條毒蛇吐蛇信子一樣!
才會讓人想起,當德讓落到他手里的時候,面臨了什么,讓一個千錘百煉的頂級特種兵都神經崩潰的毒蛇!
這就是迪達跟蘇珊、安妮她們的區別,歐洲人已經慣有的思維模式跟文化教育,讓她們的看法思路更多還是遵循之前的先例和理性分析,也有做人的起碼倫理道德限制。
而迪達這個先實踐,再尋找理論依據的非洲人,他的腦海里面沒有什么成規,一切的設想都是瘋狂而原創,路本來就算沒有的,走的人多了,才變成路,他這種不守成規的人,就是那第一個去走出路的人。
但是迪達對自己又有一個明確的定位,他明白自己不具備那種掌握巔峰權力以后的強大內心,會沉迷在權力跟欲望中,所以他才會寄希望于齊天林,這個他自己都不知道,實際上半神的男人,當然不會跟一般人那樣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東西。
所以說,這條毒蛇還是有眼力的。
齊天林這兩天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何去何從……
不過思考不是他的長項,試著詢問一下安妮吧,蘇珊已經回公司總部那邊去了,因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有些打著神秘旗號的人手到公司報到,蘇珊按照齊天林的吩咐,一一接收,然后全部扔到利亞比的培訓基地去駐扎。
出乎齊天林的想象,他剛把迪達的大概思路給安妮說了一下,這個最近試著在母乳喂養兒女的姑娘抱著女兒一下就長大了嘴,滿臉驚愕:“為……什么不這樣做呢?!”
對啊,為什么不呢?!
在安妮這樣的王室公主看來,為什么不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心態,當年的卡爾瑪家族哪里能打下蘇威典的國土,不是這樣的心態,那些跑到北美開拓的英蘭格人怎么建立起現在的美利堅合眾國?
憑什么就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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