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挺亮,沒有摸黑的效果,兩人對視一下,還是決定稍微分開一點靠過去,從邊上慢慢靠。
這邊的地形其實很簡單,是一片低矮的土房,背后荒涼的山脊翻過去就是向陽有點綠化的度假村,所以亂七八糟從皮卡車轎車上被運過來的武裝分子們,隨便的拿著武器就往山上走……托都是亞洲人的福,用袍子頭巾圍住臉的兩人還沒有被立刻發現,但是不能耽擱,這樣太冒險,一旦被人看出點破綻,亂槍一陣就沒了活路。
這個時候真是腺上素急劇分泌的緊張時刻,冀冬陽看見前面右邊有間土屋的拐角,就對向左聳聳右肩,自己快步走到拐角后等待……
向左明白的點一頭,放慢自己的腳步,似乎在整理身上的什么武器,就斜眼看著自己右側的一個武裝分子也在朝這邊走,他們三人算是最靠右邊的了……
稍微調整一下腳步,就在拐角的時候恰好平行,向左塊頭比較大的往右多走一步,右肩一聳一擠,似乎是無意識的擠撞,那個武裝分子措不及防就被撞過拐角,候在旁邊的冀冬陽粗壯的手臂直接就箍在對方脖子上!
跟夾住小雞似的,一點聲息都沒有,說到有些成建制作戰的實戰經驗可能沒有那些pmc豐富,但是這種一兩個人的捕俘動作,他們就實在太精熟了。
那個武裝分子只來得及嗚嗚兩聲,就被冀冬陽壓住了頸部血管和氣管,有點瞬間窒息的感覺,失去抵抗力,被拖到屋后一側,因為小屋是依著坡體修建,拐角后自然是有一條壕溝一樣的防滑坡距離,所以冀冬陽的動作不會被已經上山的人看見……
向左就在拐角的地方蹲下來檢查一下鞋子,低頭觀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一片身就也消失在土房背后。
馬上鉆進一間臨近的小屋,從中午開始有武裝分子集結,這里的居民就跑掉了,經過向左結結巴巴的阿拉伯語現場審問,情報很少,只知道是有人在各個部落里招呼,說這邊有很多外國軍隊在集結,在討論怎么打擊部落武裝,所以……
完全連這次會議是搞什么的都不知道這些人就被忽悠來進攻了!
向左跟冀冬陽對看一下,覺得還是要伺機抓個之前發現的衣著不同的家伙……
說實話,這事兒完全可以不用做,可這倆也是閑太久了,手癢!
操練了十多年的手藝,突然給你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發揮的場面,也許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可練這個不就為了用么?
冀冬陽還是沉穩,用步話機呼叫齊天林,可惜隔著山體,步話機基本沒什么效果,兩人商量一下,就在土房頂上撬開一點鐵皮頂,偷偷的觀察那幾個一直沒有翻過山脊而是在催促鼓動武裝分子下山攻擊的家伙。
齊天林也終于觀察到一個機會,那邊一棟樓似乎有非戰斗人員被流彈擊中,跌跌撞撞的推開了后門,靠在門邊淌血……
他低頭看看自己腰間的戰場急救包,就跳起來給旁邊幾人說了聲:“我去看看那個倒霉蛋!”就彎著腰快速的移動過去……穿過兩座獨棟之間的時候,又給身邊的嗖嗖聲給驚擾了一下。
他們六個人中,就有三個攜帶了這種醫療包,特別是齊天林,負載能力大,帶的東西最多,還沒靠攏,就拉開自己的腰包:“你中彈了?趕緊平躺……”伸手就攬住對方的頭,自己在他頭部一側半跪下,眼睛卻不經意的掃了一下這個倒霉傷員背后的小樓室內……
里面之前明顯做了準備,二三十個填土袋堆在另一頭的門口,兩個全副武裝的戰斗人員正在熟練的慢速射擊,這樣的射擊只需要阻礙對方不要靠近或者防止有人用火箭彈襲擊小樓就可以了,并不強調過分殺敵……
其他東西就非常混亂了,還有幾個非戰隊人員躲在角落,兩三個pmc滿不在乎的上下樓。
齊天林適時的收回視線,一把撕開面前這個西亞裔阿拉伯男人的肩部白袍,鮮血都集中在這里,他剛才也在口部吐血,多半是肺部中彈,熟練的在他右胸前面和側面找到兩個彈孔,根據大小區別判定彈頭貫穿并在右肋形成一個大口,真夠運氣衰的。
手并沒有碰到傷口,直接取出急救包里面一封海綿敷料,用牙齒咬住撕開,扭動幾下,注意不讓自己的手碰到敷料,就這么拉住兩端一下覆蓋在傷口上止血,快速的再用紗布外包扎打個平結,并把結留在傷口上方,又拔出急救包里的一支紅色記號筆,在白色紗布上剛才傷口的位置畫個圈,標示出準確的位置,方便后面醫院的治療。
熟練的弄完這一切,看看神智還清醒的傷員,伸手把他扶上自己的肩膀,慢慢把他托著走進了小樓……
終于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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