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朔點頭:“出去聊聊。”陸修之點頭,于是兩人到庭院端坐半晌。頭頂烏云遮擋住月亮,風吹來又散開露出月亮一角,度朔敲桌道:“你來陽間是為了寇宣靈?”
陸修之:“這么快就知道?”
度朔眼神微冷:“寇宣靈成天拜你,我會不知道?”
陸修之確實一時沒想到畫像的事,寇宣靈之前過于虔誠,總局拜他,到了分局還拜。不管總局還是分局全都在度朔眼皮底下,所以但凡陸修之神識附在畫像就一定會被度朔察覺。更何況他一直都附身在畫像陪伴寇宣靈,換句話說——“你早就知道?”
度朔:“三四年前就知道。”抬眸略帶嘲諷的瞥過去一眼:“慫了三四年。”那時候就察覺到陸靜的心思,還以為會早點出手,誰知道拖了三四年到現在才開始行動。
陸修之被更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他還小。”
即使三四年前的寇宣靈已經二十歲左右,于他而仍舊太小,年齡、心智、歷練都不夠,太小了。于神明而,一旦動心就是永遠不會更改的既定事實,他們根本不輕易動心,凡事但看緣分。如果緣分到了也不會抵抗,順心自在的接受。只是猶豫不可避免,他們也會擔心伴侶年輕定不下心,擔心他們將感情混淆,擔心他們以后‘清醒’后悔進而埋怨憎恨。
度朔哼笑,認為陸修之優柔寡斷、憂慮過多。他也曾猶豫過,但在確定命定伴侶只能是陳陽不能是其他人,并肯定自己無法忍受錯過陳陽就立刻出手。“如果動心,就牢牢圈住。”度朔抬眸淡笑:“難道連長相廝守的自信都沒有?”
陸修之沉默,良久開口:“所以我來了。”
“阿之?”寇宣靈出來找人,見到度朔便打招呼:“度局回來啦?陳陽還沒有回來。”
度朔笑笑起身說道:“我知道。”說完他便進樓。
陸修之微笑著伸出手:“現在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看電影?”
寇宣靈:“現在很晚了,還有嗎?”
陸修之:“午夜場。我剛買了票,如果不去又要浪費錢。”寇宣靈覺得接下來也沒事就答應了,越過陸修之身邊時被抓住手臂,十指緊密相纏。
陸修之態度坦然笑問:“介意嗎?”
寇宣靈覺得有點親密但不介意:“我記得扣手要么是情侶,要么是父子。我們現在這情況是祖孫?”
“……”陸修之無奈:“不是祖孫也不是父子,我希望是情侶。”
寇宣靈猛然抬頭:“我什么時候脫單我自己不知道?”十分震驚,但關注點錯誤。陸修之捧住他的臉抬起來,低頭覆蓋到他因驚訝而微張的嘴唇上,不含情|欲但飽含情感的親吻,觸感冰涼舒服。
陸修之退開,拇指摩挲著寇宣靈的嘴唇:“我在追求你,同意嗎?”
寇宣靈拒絕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陸修之突然說道:“發帶掉了。”他將發帶撿起放到寇宣靈手心:“幫我扎下頭發。”
寇宣靈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癡漢的摸陸修之的長發,頗為沉迷的盯著他的側顏。陸修之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眸一笑,十分心機的利用月光和角度把自己塑造成清新脫俗的月下美人:“你還沒回答我同不同意。”
寇宣靈:“同意什么?”
“同意我追求你,不要害怕不準逃避,嘗試接受我……不愿意嗎?”最后一句話輕如風拂河邊柳,聽者不忍拒絕。寇宣靈瞪著陸修之的側顏吞了吞口水,猶豫半晌問他:“你真的沒有失散多年的姐妹嗎?”
陸修之迅速撇過臉,后腦勺對寇宣靈。“沒有。”寇宣靈伸出食指試探的戳了戳陸修之肩膀:“生氣啦?別氣了,不是要去看電影嗎?午夜場。”
“不去。回去睡覺。”
寇宣靈拐到陸修之面前,見他面色雖冰冷,眸光卻有些黯淡。頓覺心口難受,于是解釋:“我剛才覺得你很熟悉,頭發披散下來的樣子,”他用手比劃出個輪廓:“我印象里記得她是個仙女,所以才會問你有沒有姐妹。小的時候經常做夢,不過最后都會變成噩夢。”因為夢里的仙女突然脫下衣服變成男人然后一口把他吃掉,美夢就變成噩夢。
陸修之微瞇狹長的雙眸:“當真?”
“真。”
“那……同意嗎?”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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