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坐在副駕駛上。
現在時間還早,她不急著回家。這兩天的熱搜都在說流星的事情,剛好是今晚。
余諾想起這個事,很好心情地開口:“新聞說等會可能有流星,我們等會要不要去看看?”
陳逾征:“去哪看?”
余諾查了一下地圖,附近就有個江灘公園,那里有座小山,爬上去應該能看到好風景。
再遠的地方,現在去也來不及了。
陳逾征開了導航。
車窗下來一半,有清涼的夜風吹進來。余諾察覺到他情緒不高,“還在因為計高卓的話不開心?”
“嗯。”
余諾盯著他的側臉:“他都是跟你開玩笑的。”
“這個人就是賤的慌。”陳逾征稍有一頓,語氣閑散,“害我在你心里的完美形象都被敗光了。”
她短促地笑了一下。
*車開到公園附近,各種車道都被占滿。
陳逾征隨便找了個位置停車,以往寧靜的公園擠滿了人,還有專門背著攝影架的,估計都是來看流星的。
被這個快樂的氣氛感染,余諾急切地拉著陳逾征的手往山上走,一步跨好幾個臺階。生怕錯過了流星。
他們來的晚,山頂的涼亭早就被人占據。
借著山頂的一點點亮光,余諾拉著他去旁邊,找了個大石頭坐下。
休息了一會,余諾從包里找出耳機,插上后,分了一只給陳逾征。
他戴上。
余諾打開歌單,搗鼓了一會,調了幾首歌出來。
聽到前調響起,陳逾征眉毛挑了挑,轉頭,看向余諾。
她有點靦腆,和他對視:“陳逾征,你知道這首歌叫什么嗎?”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
“嗯。”
余諾把手機解鎖,點開備忘錄,打出幾個字,遞給他。
陳逾征掃了一眼。
她一本正經:“就是這首歌。”
陳逾征狀似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原來是這首歌啊。”他玩笑似地說:“祝你愛我到天荒地老?”
余諾看著他笑,沒有絲毫猶豫,說了一聲,“好。”
陳逾征愣住。
腳下的草叢里有螢火蟲,發出綠色小光點。偶爾有蟲鳴聲傳來,夜色里,余諾的聲音溫柔:“其實上次在車里,我就在心里這么回答你的。”
那時候,明明知他是在惡作劇,她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陳逾征真的想她愛他這么久的話,余諾也心甘情愿。
難得的,陳逾征安靜了會,喉結動了一下,“你現在怎么這么會撩啊?”
余諾低低地笑了一聲,“說真的,沒有撩你。”
“沒撩我嗎?”陳逾征把她的手放在心口,“感受到了沒,我這兒都快跳出毛病了。”
新聞里說的流星雨一直到晚上都沒來,山頂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耳邊的喧囂和吵鬧褪去,好像整個世界又只剩下余諾和陳逾征兩個人。
兩人肩并肩地坐在石頭上,她問他,“如果等會真的能等到流星,你想許什么愿?”
陳逾征看過來,想想,說,“沒什么想許的。”
其實他對流星雨這種東西沒什么興趣,只不過想跟她多待一會罷了。
余諾:“那,拿冠軍呢?”
陳逾征態度傲慢,輕描淡寫:“我不用靠這個也能拿。”
“除了拿冠軍呢,你就沒有別的愿望了嗎?我覺得這個還挺準的。”
“怎么個準法?”
余諾告訴他:“我以前高中畢業的時候,也和我朋友看過一場流星雨,然后當時我許了個愿望,希望我哥以后能拿冠軍,后來也實現了。”
兩人正說著,后面突然傳來年輕人興奮的聲音:“哇,快看,流星來了!”
余諾抬頭,情不自禁地從石頭上站起來。
就像電影的瑰麗畫面一般,流星的尾巴像煙花一樣璀璨,讓深藍的夜空里乍然亮起。
星星點點的光映在她的眼底,余諾走神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扯了扯陳逾征:“陳逾征,流星雨來了!我們快許愿!”
她醞釀一下,閉了會眼睛,雙手合攏,抵在胸前,虔誠地許了個愿。
許完愿,余諾睜開眼,見陳逾征還坐在石頭上,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看。
余諾期待地問:“你剛剛許愿了嗎?”
陳逾征點頭:“許了。”
余諾抿唇一笑,帶著點小雀躍,問:“你是許關于什么的?”
他剛剛還一臉不屑,這會倒十分謹慎:“說出來會不會不靈了?”
余諾遲疑:“應該不會吧?不然,你就說個大概。”
思量地看著她,陳逾征表情意味難明:“你想我告訴你么?”
余諾:“要是你怕說出來不靈,就別告訴我了。”
他勾起嘴角,奇怪地笑了笑:“這個事兒吧,估計也要你幫點忙,我還是告訴你?”
余諾愣了幾秒,心底盤算了一下,認真地點頭:“行,那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陳逾征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
他望著天空,模樣很誠摯,用著一種淡淡的語調說,“希望老天有眼,讓我今年破個處。”請牢記:,網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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