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化鳴低頭沉思了片刻,看向沈落,說道:“這次長安百姓受災嚴重,大唐官府和羽靈衛的折損更是十分之大,不能,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諸位可能誤會了,我并不是說不再追究青丘狐族罪責,只是有些事想要先與青丘國主當面對質一番,”沈落聞,說道。
“沈兄,你還不知道吧,原本我們到了這里,也是打算先與他們交涉的。誰知他們明面上派出使者與我們交涉,說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背后卻派人偷襲暗殺。我和白霄天,以及七殺道友都曾遭到襲殺。龍陽山的趙長老,以及水淵門的林長老就在一次襲殺中不幸蒙難的。”陸化鳴說道。
“哼!殺了我們林長老,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水淵門另一位主事長老怒道。
“你們大唐官府能屈能伸,可以撤,我們龍陽山不行,我們一定要和他們不死不休。”龍陽山的一名大髯漢子厲聲道。
“那位使者呢?有沒有將青丘國主的主張傳達到?”沈落遲疑片刻,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灰袍老者擠出人群,指著沈落怒道:“青丘國主的主張?你是指這個嗎?”
說話間,他一把扯開自己胸前的衣衫,露出的胸膛上一根根如蚯蚓般凸起的焦黑傷痕,里面隱隱還有黑線攢動。
“這位盧長老還是運氣好的,那名使者以身煉毒,身軀炸裂的時候,周圍十數人都遭到波及,活下來的也只有盧長老一人,卻也難以祛除體內余毒。”陸化鳴說道。
沈落聽聞此,才明白原來這些時日,竟然還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見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禍事,沈落心中也不禁升起些許怒意,只是一想到小狐貍迷蘇,他又有些遲疑。
另外,在他的印象里,青丘國主明明是不愿意挑起爭斗的,卻不知為何會派這樣一個使者前來?她自己究竟知不知情?
“少說廢話,這次主事的也不是你,我們不用聽你號令。青丘國狐族上下沆瀣一氣,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還是盡早發動進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大髯漢子殺氣頗重道。
“對,殺他個片甲不留。”
“今日艷陽高照,正是好時候,走,滅了青丘狐族……”
一時間,帳內盡是請戰之聲,殺伐之氣越來越盛。
“諸位,不管如何,戰端一起,我們雙方都會有更多傷亡,這絕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不如讓我進入青丘國,與他們國主面見一次,再做決定如何?”沈落略一猶豫,說道。
“不行。”白霄天當即立斷道。
“我也不同意,原先我和白霄天潛入朝陽之谷,就是為了打探你的消息,結果也差點沒能出來,里面實在兇險莫測,你絕對不能冒這個險。”陸化鳴也反對道。
沈落無奈,只能傳音給他們兩人:“青丘狐族不止襲擊了長安,還襲擊了天機城,加上先前方寸山的禍事,你們不覺得這些背后,隱隱都有關聯嗎?”
“你是說……”白霄天聞,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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