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現在就攔在我面前。”
溫玉心酸,“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溫妍笑一笑,答得坦然,“我原本如此,從前在家中偶發善心,你便以為我很好。那些好,源自于‘不沖突’。你不是很醒目?這都看不透?”
面對親姐慘淡又惡毒的臉孔,她再也無法忍耐,繞過床,要眼不見為凈,“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下一刻被陸顯一把拖回,她掙扎,他下力,將她困死在懷抱里。
同地攤上濃妝斑駁的溫妍吼,“立刻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你們不搬,我叫人替你們搬!還等我動手?滾!”
溫妍緩緩站起身,盯著陸顯,哭哭笑笑難辨,“要演情真意切呀?好好好,我擦好香水,換一件衣,等今晚你來找我。”
再睨溫玉,“阿玉,多聽我一句,你霸不住他。阿媽講,他這類人為新鮮味收收心,有可能,但要他老實一輩子,怎么可能?遲早要出門偷腥,到時候你不要抱住張支票去跳海。”
阿媽阿媽阿媽,開口阿媽,閉口阿媽,尤美賢已成她心中信奉的上帝。
不必再裝,這恨不知從何處來,如此深切而濃重,她與尤美賢一個模子印出來,對于求而不得,對于家中另類,恨之入骨。大約都因有了溫玉,冷冷旁觀,才襯出自身卑劣,不然大家一起壞,不分彼此,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純真,同流合污才是真和諧。
溫妍帶上門離去,屋內只剩下溫玉同陸顯,相顧無。
陸顯抱緊她,他胸膛滾燙的體溫幾乎要燙傷她,“溫玉…………”
“拜托你現在不要跟我講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玉,這不是我的問題。”
溫玉想要站起身,奮力地企圖推開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已經夠凄涼,拜托你,拜托你給我一分鐘,我不想現在同你爭是與非…………”
“溫玉!你看著我!”他握住她下頜,強迫她轉過頭來,便撞見她強忍的淚水,他的心驀地一酸,低頭吻去她眼角咸澀的淚,“阿玉,我最見不得你傷心…………”
“看多你就習慣——”
“阿玉……”他低吟,管弦樂發聲,耳中空鳴,嗡嗡低平率共振,“你不能生我氣,我才是無辜受害者…………”
“對,你無辜,我阿媽同家姐都是賤*人。”
“難道不是?兩個賤女人,又淫又下*賤,生來就要去做*雞。”他鐵口斷,全然不顧溫玉蒼白臉色,更補充,“叫她們滾,不然帶壞我阿玉。”
溫玉冷然道:“陸生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是誰邀她們來?你利用我阿姊同阿媽,無非是想逼得我走投無路跪下認輸。用完即棄,講不講江湖道義。”
陸顯摩挲著指腹下一片細膩無瑕疵的皮膚,忍不住親吻她嘴角,說:“你還小,不懂人情冷暖,一家人又怎樣?世上只有我對你好。”
她已無力,輕哼道:“真是多謝你。”
陸顯說:“我并不是不求回報。”
溫玉道:“我以為你已經拿走一切能從我身上剝削的利益。”
“我要你對我好,永遠像今天一樣。”有時男人比孩童幼稚,“永遠”這類誓,你只能聽聽而已,要信?會斬斷你半條命。
“我建議你去和菲傭戀愛。”
“你別哭,你氣不過,我幫你做掉她們。”
溫玉瞪他,恨得牙癢癢,“我只想做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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