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洗刷沾灰的屋頂,一場夢裝點浮蕩的人生。
夢也是他的夢,她突然間被剝光,一無所有,沉默、忍耐,無處追尋。
她潛入水中,埋進地底,得不到一口救命氧氣。
睜開眼,伴隨身體鈍痛,以及不知身在何處的迷惘,驚異于身旁發熱體——男人的四肢是粗壯藤蔓,將她困死在溫暖懷抱中。
咫尺間距,睡夢中他未肯放松眉心,皺眉思索世界未來,雄性生物大事業。
昨夜激蕩與癲狂帶著一絲絲腥掩藏在清晨空氣中,甜到發膩的糾葛與交纏,回放記憶片段。她的身體里此刻仍保留著凌晨時分,一旁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體重一百七十磅男性作案證據,暴力犯罪,**驅使。他大約殺紅眼,被獸性占領,不認得她是誰。
溫玉平躺著,靜靜看天花板上水晶燈,腦中一片空白。
或許她應當哭泣,憤怒,掙扎,繼而報警控訴,交以法律審判犯罪。但她心知肚明,這一切對人渣不起效,他若認真,有一千種方法令她無處申冤。
天生警惕,陸顯醒過來,存貨出清,神清氣爽,第一件事是收緊手臂,胸膛貼上她后背,瘦削背脊骨節突兀,他耐心細致,將溫玉折疊擺放,妥妥當當在懷中,靠近再靠近,直至皮膚貼合,無一絲縫隙,填滿他的虛妄幻想,長長久久喟嘆,“goodm啊,阿嫂…………”
一次呼吸,熏紅她耳后敏感肌膚,可嘆,心與身同時間顫動。
“我更愿意同你講goodbye,goodbyeforever,陸顯。”抵住她后腰那一位點頭致敬禮貌先生從哪里來,滾燙**,蓄勢待發。溫玉面無表情,更不愿多看他一眼。
“sorry,madam,念書少,聽不懂madam講什么。不如做身體交流,簡單直接,我講每一句你都懂。”他伸手試探,撥弄她體內埋藏寶藏,昨夜滿滿當當占領物仍留存,激發他沸騰血液猛然上涌,翻身,從背后壓制,令眼神擁有一個雪白無暇后背,蝴蝶骨如斷翅,訴說少女純真——
但他注定要摧毀、碾壓、斬斷,撥開層層遮掩,自背后一力貫入,穿透她汁液飽滿身體,頓一頓,似品味、記錄,感受極致歡愉,咬著她后頸,如同野獸叼住獵物,呼喚她,“誰許你長成這個樣?嗯?要命,真是要命。”
溫玉趴在枕上,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更被那龐然大物撐開傷口,疼痛難,“走開,重得像一座山…………嗯…………你就不能輕一點…………”
“不能輕,輕了不盡興,madam又要發火。”
“賤格——去死…………”
他笑,撐起上半身,卻又低頭去糾纏她紅到滴血的唇,吞下她所有沾著蜜的哭泣,舌尖上久久回味。腰身不停,連著春袋拍打著挺翹后臀,狠抽狠打,留一片曖昧緋紅,記錄著皮肉相撞的激烈。
她尖叫,他咬住她圓潤肩頭,瘋狂之后是急促而沉重喘息,一身淋漓大汗,黏糊糊沾滿皮膚,似一層膠,把天差地別兩個人貼成連體,強硬、不可回絕,莫名機遇,卻從此難解難分。
他仍保持著先前姿勢,留戀溫暖,不愿退,纏綿細碎的吻,落在她眼角、面頰、耳后,陸顯最中意她耳后一片細致肌膚,嬌滴滴,碰一碰便發紅,但仍比不上此刻被他霸占之處,鮮嫩多汁,緊小潮濕。
小小尤物,隨隨便便一個眼神都可嬌媚入骨,輕易勾引。
他的占有欲加倍,決心好好守住溫玉,以免她今后行差踏錯,被損友帶壞。
“溫玉,我們去結婚,立刻,馬上。”
說出口,他自己都驚訝,但他中魔咒,停不了口,“五星酒店,九百九十九桌,宴席擺足三天三夜,錢花不完,禮金都不收,誰都可以來飲宴,你要穿龍鳳褂裙,帶純金首飾…………”
“對,再畫一個大濃妝,就和電影里索命女鬼一個樣。”
陸顯對她的敗興不作評論,自顧自,繼續同她描繪未來,一個白日夢一般的未來,“你再為我生一兒一女,不,不夠,要兩個男仔,一個妹妹,哥哥保護細妹,放心,我一定多多努力,犁地播種,賺錢養家,你只要照看兒女,花錢享福…………”
“等我賺足十億,全家移民去溫哥華…………”
愚蠢而幼稚的幻想,源自于以命博財的古惑仔,多多少少諷刺,卻又感嘆它的彌足珍貴,矛與盾的故事,誤解的題。
溫玉道:“你見過誰跟強*奸犯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天方夜譚。”
陸顯道:“做一次是奸,十次百次就是情投意合,或者你更中意我講‘勾搭成奸’?”
他高聲笑,在她側臉狠親一口,回聲響亮,身下惡鬼又抖擻起來,裝點行裝,按住俘虜,要再來大戰三百回合,不停不歇。
溫玉大約是累得昏厥,睡夢中也不安穩,他當她是一道甜點,牙癢肚餓就來咬一口,揉一頓,不給人片刻安寧。
她醒來,浴缸中哭過一場,卻不知他叼一根煙,在門外靜靜聽,聽她壓抑之極的哭泣,斷斷續續,隨后被水聲湮沒。
等她紅著眼,穿著浴袍走出門,他的香煙也燃到盡頭,兩個人面對面,她光著腳才到他肩膀高,一個俯瞰一個仰望,她眼紅紅,他便被抽走了大佬氣勢,親一親她微微顫動的眼皮,嘆息,“溫玉,我不會放手。”
溫玉發問:“你打算關我多久,三個月,一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坐監都有期限,即便我做錯事,也該給我一點點‘出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