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賬號等級還限制您這個資本家二代消費了是吧?
謝嘉然頭一歪趴在了枕頭上,眼睛亮亮看著梁夙年,藏起翹起的嘴角。
梁夙年被他看得心尖軟,忍不住手癢地上手在他臉頰上捏捏,催促對面兩個目瞪狗呆的同學:“還玩不玩,不玩就睡了?”
黎塘決定收回那句“沒意見”的話了!
他很有意見!
天天被這對這么折磨,他都要產生國家為什么要給他也頒發身份證的靈魂思索了!
搬搬搬!
趕緊搬!
早搬早清凈!
通宵的狠話最終沒有踐行。
玩兒到最后輸贏都已經不重要了,兩位電燈泡只記得某位有家室的人一共上交了六千多枚歡樂豆,以及報了近兩萬的支付寶轉賬。
操了。
......你有錢有老婆,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們死活。
眼皮撐不住也懶得下床了,放下手機拉上被子就滾進了夢鄉。
兩個大男生睡在一張床上是真的擠,尤其還是兩個睡相都很捉急的大男生。
沈學豪完全是被憋醒的。
從被捂住口鼻謀殺的噩夢中醒過來,嘴上果然耷著一只手,嚴重阻礙他的呼吸。
“起開點黎狗,我特么都快被你擠死了。”
沈學豪把黎塘往外推,他一晚上幾乎都是被擠在一個小角落,翻身艱難。
“你也擠到我了啊。”
黎塘打了個哈欠,眼睛還睜不開。
他這一夜也不好受,他打小習慣了蜷著睡,床上多出一個人,他縮腿都艱難。
“學校的床太窄了,本來就不適合兩個人睡。”
“可是梁哥和嘉然怎么就沒抱怨過?他們咋睡的啊,難不成談了戀愛,耐力都提升了?”
“......他們好像還沒醒?”
“......對。”
“......”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默契地偷偷爬起來,隔著兩層蚊帳瞪大眼睛往隔壁床瞅。
人確實沒醒,睡得正熟。
梁夙年睡在外側,謝嘉然睡在里側。
面對面側臥的姿勢,梁夙年靠在謝嘉然發頂,謝嘉然埋著腦袋,整個窩在梁夙年懷中。
兩個圍觀者再次面面相覷。
只是這次,眼神空曠了不少。
“......我怎么感覺他們床那么寬敞,甚至再睡一個也沒問題?”
“啊,我以為就我一人這樣覺得。”
“......”
“......”
“那啥,咱先起床吃早飯嗎?”
“要不再睡會兒吧。”
“你不餓?”
“剛剛餓,現在......有點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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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塘和沈學豪原本是想幫他們搬來著,可惜剛下課又被拉去做勘測,無奈只能化實力支持為精神支持了。
好在男生東西不多,搬起來也不麻煩。
東西搬完之后不久,接到小白的電話,他們就順便去把貓也接了回家。
臨走前小白還追著他們叮囑了好半天的注意事項,什么貓糧,飲水,貓砂,罐頭......
事無巨細。
特別強調小貓咪已經在昨天洗過澡了,讓他們不要給小貓咪洗澡太頻繁,對貓貓不好。
最后梁夙年干脆掏出手機加了他微信,保證一有問題就會立刻請教他,并且常給他看看小三花的生活照片,才算勉強脫困。
家里貓窩貓糧貓砂貓廁所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謝嘉然蹲在貓碗旁邊盯著小三花吃完飯喝完水,立刻又迫不及待將它抱起來。
小小軟軟毛茸茸一只,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摸摸鼻子捏捏耳朵,他帶著小三花像當初梁夙年給他介紹房子時那樣挨個房間介紹過去,美其名曰教他熟悉環境。
兩只貓貓湊在一起的場景可不多見。
梁夙年津津有味欣賞了一下貓貓抱貓貓的可愛畫面,一顆少男心被治愈得美滋滋的,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客廳堆的都是他們的行李,得趕緊收拾起來才行。
而謝嘉然被貓貓勾走了魂,已經完全忘了搬家之后還有收拾東西這茬。
帶著貓貓介紹完房間出來看見梁夙年在忙,立刻愧疚地過來想幫忙,結果貓還沒放下就被阻止了。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你去跟小貓多玩一會兒,冰箱里有蛋糕和飲料,餓了渴了自己動手拿。”
謝嘉然便乖乖抱著貓到沙發上坐下。
但是看梁夙年忙進忙出地搬東西,他很快就坐不住了。
于是梁夙年再去到房間的時候,身后就多了一條小尾巴。
“怎么啦?”
他邊把衣服掛進衣櫥邊回頭問。
謝嘉然搖搖頭:“沒怎么,一個人坐著太無聊了,我想跟你待在一塊兒。”
梁夙年笑容變大:“我以為是小跟屁蟲,沒想到原來是只粘人精。”
謝嘉然從他背后探出半個腦袋:“不可以黏著嗎?”
“當然可以。”
梁夙年騰出一只手往后將他攬得離自己更近:“黏好,可別丟了啊。”
謝嘉然額頭抵在他背上,笑彎了眼。
衣服整理完了,他又跟著他到客廳,到廚房,和小貓咪一起安安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
“哥,我們還沒有給它起名字。”
他撓撓小三花的下巴,問梁夙年:“叫它什么好?”
這確實是疏忽了。
梁夙年放下手里的事,轉過身靠在料理臺問他:“然然有好建議嗎?”
謝嘉然在起名字這件事上一直有短板,從前參賽的每一幅作品在命名這一步基本都得求助老師。
至于給貓貓取名字,那就更是短板中的短板了。
努力思考著存在于記憶中的動物名字:“花花?毛毛?絲絲?來福?”
梁夙年驚訝:“這就是藝術家的起名思路嗎?”
謝嘉然不確定地問:“是不是不好聽啊?”
梁夙年:“當然不是,沒關系,大俗即雅,只要你喜歡就行。”
謝嘉然:“......”
好的,他知道自己起的名字很俗氣了。
有些挫敗地低下頭:“抱歉,我不會起名字。”
然而說著不會,大腦還是想要試圖掙扎一下,挽回一下顏面:“不然叫旺財可以嗎?或者狗蛋?”
這回梁夙年還沒開口,小貓已經主動拖長嗓子叫出了聲。
謝嘉然眼睛一亮,覺得自己受到了鼓舞:“你也喜歡這個名字是嗎?那就叫你狗蛋好不好?”
小貓咪還不知道即將降臨到自己頭上并且影響自己一整個貓生的東西是什么,只知道有人在跟自己講話,就嗷喵嗷喵奶聲奶氣地回應。
謝嘉然:“好,那你就——”
“就叫謝小年吧。”梁夙年忽然開口,及時拯救貓兒子于水火。
“?”
謝嘉然目露茫然:“小年?”
梁夙年:“是呀,不可愛嗎?”
“可愛是可愛。”謝嘉然說:“但是帶上謝姓,就感覺會不會有一點草率?”
狗蛋嫌棄謝小年草率,這是梁夙年沒有想到的。
但是老婆的話絕對不能反駁,這也是小梁同學從小耳濡目染的基本法則之一。
于是他說:“不草率,我的兒子嘛,名字里面有我的字多有意義。”
謝嘉然:“那為什么要姓謝?”
“因為你姓謝啊。”
梁夙年笑瞇瞇揉揉貓兒子的小腦袋:“然然,我們就叫它謝小年吧。”
“這樣的話,就是我和貓貓,都跟你姓了。”
謝嘉然沒說話。
只是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可愛,表情跟懷里的小貓咪如出一轍。
梁夙年正想逗他是不是丟魂了,謝嘉然忽然叫了他一聲“哥哥”。
又清又軟的聲線,叫得人心里都能原地綻開一股清泉。
“哥哥。”他抿嘴笑著,滿眼裝著他的模樣:“這是替謝小年說的。”
“你真好,全世界第一好。”
被心上人這樣目光亮亮地盯著叫哥哥,梁夙年不知道別的男朋友扛不扛得住,反正他是不太扛得住了。
湊近當著謝小年的面吧唧用力親了一口。
——然后開始趕人。
“然然,打個商量,不然,你還是先出去吧。”
謝嘉然問為什么:“我黏好了的啊。”
沒有掉。
梁夙年苦惱:“可是你在這里,我連打掃衛生都沒有辦法專心了,乖,等我忙完去找你好不好?”
謝嘉然說不好:“哥,我沒有打擾你,我也在忙。”
梁夙年好奇:“你在忙什么?”
謝嘉然抱緊謝小年,捏捏它的小爪爪:“在忙著心動。”
他用貓爪湊近撓了一下梁夙年的下巴,笑得乖巧又干凈:“我在忙著喜歡你呢。”
“......”
梁夙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氣勢洶洶湊近過去在謝嘉然鼻尖不輕不重咬了一口:“然然,你要感謝這條臟抹布。”
謝嘉然:“為什么?”
梁夙年嚴肅道:“因為如果我的手沒有臟,還可以抱你的話,花山酒店落地窗前的事大概就要歷史重演了。”
謝嘉然:“......”
梁夙年還以為成功唬住了男朋友,還沒得意幾秒鐘,就聽男朋友慢吞吞道:“水龍頭就在你后面,那你要不要洗一下手?”
說著,還主動伸手抽了一張擦手紙遞過去。
“......”
梁夙年咬了咬后槽牙,用小臂摟住謝嘉然肩膀,大狗狗一樣埋頭在他頸窩一頓猛蹭。
“謝然然,點名批評一下,你也太能打擾人了!”
謝小年不明就里也想跟著湊熱鬧。
抬起爪子一邊去勾梁夙年的脖子,一邊高興地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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