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森沒有作任何停息,繼續追問我,“為什么就不能幫個忙呢?像你這樣的作家,再找個助理,應該并不難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是可以出份力的。”
“我不辭退夏天,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這和換不換助理是兩回事,你不會明白的。”
是的,就像我所說的那樣,陳沐森是不可能會明白的,他此刻只能兩眼木納的看著我。
我轉身朝門口走去。
當我快走到門口時,又想了一些事,于是又折了回去,走回到陳沐森的面前。
那陳沐森看我走回來,以為我又改變想法了,便有些興奮的看著我,問道:“你改變主意,答應幫我了?”
“沒有,我是不會辭退夏天的,這一點你就不用抱有任何幻想了。”
“那你去了又回,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我不會辭退夏天,但我和她的雇傭關系,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會到期了,等到時候,不管我和她愿不愿意,我們都不會再在一起工作了。”
“你說的是真的?”
“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這事,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陳沐森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對我說道:“我為我今晚給你帶來的不快道歉,對不起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走出酒吧后,我站在街頭,原本正打算打車回家,但深夜的一陣夜風吹過,讓我暫時忘記了打車的念頭。
我沿著馬路,步行著朝家走去。
雖然已經到了深秋之末,夜里已經能夠感覺到非常明顯的寒意,但還沒有到寒冷刺骨的程度。
夜晚的冷風吹來,身體會不自覺稍微哆嗦一下,但也就只是哆嗦一下而已,總體來說,吹在臉上的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我走呀走呀,走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多少時間,直到看到那個喊我“楚先生”的保安,笑著朝我打招呼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走回了家。
我走進小區,朝自己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走了幾步,無意間抬起頭向單元樓望去,發現我家客廳的燈竟然亮著,這讓我感到奇怪。我明明記得晚上出門時,把燈都關了的呀,怎么客廳的燈會亮著呢?難道有賊?
一想到家里可能進賊了,我的心立馬就緊張了起來。不過只緊張了不到1分鐘的時間,我便排除了家里進賊的這個可能。至于排除的理由嘛,其實很簡單,這世上哪有賊會笨到去別人家偷東西還開燈的呢?
排除了進賊的可能,我又開始尋思起來,到底是誰會在我家里?不過仔細想想,能隨意進出我家的人,除了我本人以外,總共就只有兩個,不是有鑰匙的夏天,就是喜歡不請自來的白發老者,除了他兩,也沒其他人了。
于是,我也就不在樓下繼續糾結了,直接進了單元樓,坐上電梯,準備回家一看究竟。
掏出鑰匙打開門,探頭向里面張望。和在樓下看到的情況有所不同的是,在樓下看,只知道客廳的燈亮著而真的等到進門以后一看,我才發現客廳的燈能打開的,全都被人打開了。
這下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不是我臨走前忘了關燈,因為就算我在家的話,也不會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以現在的情況看,完全可以肯定家里有人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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