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很久,談及過去,很多老朋友都沒了消息,寒時升淡淡道:之前碰到沙愉,挺好的,她還在堅持做音樂。
沙愉……我后來和姜抒語見過幾次面,她不彈鋼琴,改當記者了。萬里感嘆道:看起來我們當中,還是沙愉活的最肆意啊。
至于顧惠和章輝,兩人畢業后都回去了,在二中當老師,一個教體育,一個教數學。他倆的愛情長跑從校服到婚紗,也挺好。
晚上寒時升攬著溫不書睡覺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聲道:萬里都要結婚了。寶寶,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啊
其實什么時候都可以,畢竟他們這狀態可不就跟夫妻沒兩樣了嗎溫不書知道他想給自己一個儀式,盡管他們之間并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證明。他想了想認真道:過兩年,再安穩些,你覺得呢
好。寒時升把他抱緊了,嘆道:等一切都準備好了。
溫不書親了親他的嘴角輕聲道:沒那么重要的,不用在乎那個。
只是兩張紙而已,又不具備法律效應,寒時升什么都不想讓他缺,溫不書知道。寒時升也知道,溫不書最想要的,只有他。
寒時升回公司處理工作,這邊家里沒有溫不書手邊需要用到的資料,看了看時間,還早,在家待著也無聊,溫不書表情淡定的點開一串陌生號碼,發了條信息過去。
他在寒時升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坐著,專心致志的看他的筆記本,對面突然坐了個人,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墨鏡下是一雙熟悉的藍色眼睛。
溫不書分神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好久不見。安椏。
安椏上下打量他好一會兒,有些吃癟的不甘,摘了墨鏡往桌上一扔,抱著臂向后靠了靠,哼了一聲:好久不見啊,天使。
一看到溫不書的樣子他就明白了,敢情自己那一出是給他人做了嫁衣。不過,能惹寒時升失態也算不虧。他抓著墨鏡腿閑閑道:你找我,不會是想打聽我和寒的□□故事吧
不,溫不書挑眉:我自己體驗就行。倒是這個——
他將電腦屏幕對著安椏,兩指滑動一下,出現一個界面,溫不書還在向下翻,短暫停留幾秒讓他能看仔細,安椏的表情突然變了,就聽溫不書語氣冷了下來:你做的,沒錯吧。
為什么這邊已經談好的項目突然撤資卻給不出任何解釋,負責跟進的相關人員在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選擇了隱瞞,出現這么大失誤卻轉頭就進了別家公司
還偏偏在寒時升準備回國的時候出問題,看到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安椏表示自己可以提供新的投資。
溫不書把筆記本移回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其實就算他找你了,你也不會幫他的。害人害己好玩嗎
安椏是可以接下這個項目,但這和他們公司的方向完全不同,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合作的受益方還是在盛熙這邊。
利益不對等時誰都不愿意做這個賠本買賣,除非安椏有能力自己拿出那么多錢砸進來,否則他說的投資也不過是空中樓閣。
不光是這一件事,溫不書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評價道:你好像一直在給他找各種各樣的麻煩。安椏,你對情人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哈哈哈……安椏突然笑出聲來,好笑的歪了歪頭,看著溫不書笑道:情人你說誰是我的情人寒嗎
溫不書聳肩。
他啊,難搞的要死。安椏坦白道: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和寒,什么也沒有。
這家咖啡廳環境很好,環形的椅背設計的很高,里面的卡座私密性很強,一圈的單面玻璃讓人可以看到沿街的風景,外面的人卻無法注意到里面。
安椏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擊桌面,隨意的繼續道:我纏了他三年,兩年半都在給他找不快活,誰讓他那么固執,明明寂寞的要死,還總是殘忍的拒絕我。
你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難過死了吧
安椏打趣的看著他,搖了搖手指道:別反駁,你當時的表情真可愛,哈,我都不好意思再欺負你了。后來寒打電話來,簡直快要急死了,我真想當面看看他生氣的樣子……
安椏好像很向往的樣子,驚訝道:這才幾天你居然還好好的
他好像真的覺得溫不書把寒時升惹生氣了,一定會受的什么非人的虐待和懲罰,最不濟也要被囚禁起來玩個三天三夜。
溫不書信了他和寒時升之間真的沒什么了,同時很好奇安椏為什么會覺得寒時升會那樣雖然有時候在床上時寒時升是有點兇,但他始終是溫柔的,別說虐待了,連打一巴掌都舍不得。
寒對誰都這樣。追他的人很多的,男的女的都有,他看都不看。
安椏仔細打量著溫不書,直白道:你確實還行,不過比你還美的人多的是,寒他卻只喜歡你。那副著迷的樣子,我真要以為他愛上什么天使了。
安椏身邊從不缺人陪,只要他想要的,沒有不被他吸引的,都是玩玩罷了。
可是寒時升,浪費了他那么多時間,簡直無情的要死,毫不留情的讓他滾遠一點。要不就是無視他,越這樣,安椏越要看看這人到底有多難搞。
有天他們共同出席一個酒會,彼時的寒時升還在往上爬的過程中,惹眼的新秀,許多人的眼睛都盯著他。
安椏注意到寒時升有些醉了后先行退場,有侍應生過來扶他,把他帶到準備好的房間內休息。
安椏跟了進去,塞了點小費吩咐他不許別人再進來,看著床上的寒時升好奇的走上前,就聽到寒時升在低聲說些什么,他貼上去才聽清,寒時升在呢喃著要他的寶寶。
安椏才不管他什么寶寶乖乖的,他舔了舔唇角,吻上去的那一刻聽見寒時升低聲叫他溫不書。
誰是溫不書
就在他的舌尖探到寒時升的口腔中的時候,寒時升強勢的攻勢停了,他瞇了瞇眼睛,抬手掐住了安椏的脖子,猛的推開,兩顆尖尖的虎牙顯得他表情有點兇狠,低吼道:滾出去。
他要溫不書,眼前的人不是。他是醉了,不是傻了。
安椏都要氣笑了,和誰接吻不是一樣的寒時升都快要神志不清了還在糾結這個不過今天看起來是做不成了,因為寒時升命令他滾出去后就自己翻了個身睡過去了,似乎在夢里還在喊他那位親愛的乖寶寶溫不書。
安椏冷哼了一聲,抬手開始脫衣服,他可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寒時升,既然寒時升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那就別怪他趁人之危了。
拍下那張照片后安椏也沒久留,穿好衣服離開前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寒時升的身體,多情又輕佻的眼睛藏著狡黠的光,心道早晚有一天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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