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時升!溫不書貼在他耳邊聲音急切的叫了一聲,又叫了一聲:寒時升!
他低笑著回應:我在呢寶寶。
溫不書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下次……下次,行嗎
寒時升盯著他的眼睛含著笑問他:下次
溫不書點頭,答應道:下次。
寒時升突然捏著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上去,神色認真的盯著溫不書,溫柔哄道:我等你準備好,好不好
嗯。溫不書點頭。
寒時升輕笑著又親親他,松開懷抱看著他道:上去吧,我走了。
溫不書后退一步,又被寒時升拉了回來,湊到他面前輕聲道:晚安寶寶,明天見。
晚安,明天見。
寒時升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溫不書上去后去臥室拿了衣服進去洗澡,魂不守舍的,寒時升把他的心帶走了,腦子也跟著飛走了,他整個人輕飄飄的,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恍入云端。
浴室里氤氳著熱氣,鏡子蒙蒙的上了霧,溫不書擦了一把,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
平心而論,溫不書覺得自己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
寒時升以前時常會看著他入迷,還會夸他好看,說他好美好可愛。有點別扭,他一個男生,不太應該用這種詞來形容,但寒時升總是說的很認真很真誠,慢慢的他也就習慣了。
可是現在的他,一點也不好看。
他盯著自己有些艷紅的唇,臉上帶著淡淡的薄紅,淡漠的眸子亮起來,晶晶的閃著光。
像蒙塵的明珠突然擦亮,落入塵埃的珍寶被重新捧到手上。
寒時升的愛讓他閃閃發光。
但埋在黑暗里,看不見明珠的裂痕。
溫不書一顆一顆解開扣子,襯衫褪下去,露出爬滿傷痕的身體。自鎖骨一直蔓延到小腹,后背可能也有一些,鏡子只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再往下,不用低頭溫不書也知道是什么樣。
殘破不堪。
宛如上好的極品白瓷摔碎了又重新粘合起來,留下丑陋的裂紋。這副曾令寒時升癡迷,用愛欲滋潤過的身體,毀在了溫不書自己手上。
他的皮膚白皙,這些傷痕最近的才只結了血痂,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還是肉粉色,有些年久的已經成為淡粉色的疤。
在他鎖骨下方,心臟偏上的位置,刻著很深的痕跡:nonvedol‘oradivederti
(意大利語:我迫不及待想見你。)
起初是因為太疼了。但疼痛是會轉移的,當他有天試探著第一次下手的時候,心臟的刺痛消失了,后來他就學會了這種方式來抒解。
剛開始沒控制住,出了點意外……后來習慣了,越來越熟練了,就好很多,他甚至嘗試表達一些意思。扭曲又無聊。
答應寒蔚沉后,溫不書就和曾經的朋友們斷了聯系,干脆杳無音信吧。
等著等著,他真的認定了再也不會和寒時升見面。愛不會消失,愛不會減淡,愛永遠都在。
溫不書在習慣徹底離開寒時升的生活,盡管這對他來說很難,他做的也并不好。
今天,寒時升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簡直像在做夢。
溫不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太亂了,太突然了,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了上來,讓他難以消化。寒時升對他的態度,和以前一樣。只是他內心深處十分恐慌,自己現在,配得上寒時升嗎
本來就沒有資格再擁有這份愛了,溫不書在黑暗中觸到自己破碎的身體,突然厭惡起自己來。
為什么不能讓寒時升對自己的印象,停留在他最好的時刻呢永遠活在寒時升的記憶里,成為他忘不掉的白月光。
而不是再回來,讓他看見現在的自己。他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又責怪起自己的過錯,忍不住自卑起來。
送完溫不書之后,寒時升沒回家,轉去了公司。
寒總最近其實很忙,海外那邊在資金運轉上出了一點小問題,談好的項目沒下來,他要規劃好接下來的工作走向。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回國外去。如果今天沒遇到溫不書,后天他就要走。
今天下午的會議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寒總陪完老婆還得回公司加班加點把新方案搞出來。
寒時升打開電腦,發現有幾個溫不書沒關掉的頁面,隨手點進去看了看,半響才反應過來,若有所思的頓了一會兒,隨即開始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溫不書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很少睡的像今天一樣沉,可能是昨天太興奮了,寒時升的出現讓他睡了這幾年里最踏實的一覺。
他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聲音懶懶的:喂
吵醒你了寒時升低低的笑聲傳來:我買了早飯,下來拿還是我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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