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歡嗚了一下,猝不及防,接下來卻被牢牢堵住,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舌頭被吸著,唇被含著,面前的人似乎在吞咽著她,攻勢叫人可怕。
親了一會,似是嫌這個姿勢不方便,蘇末抱著她轉了個身,背靠著床邊把她攬在懷里。
江見歡被迫分開雙腿,坐在了他身上。
恣意的把她揉在懷里親了一通,蘇末終于松開,劇烈的喘息聲剛平復些許,又迫不及待埋進了她白嫩的頸間,手也按耐不住的從被卷到大腿的裙擺下鉆了進去。
江見歡半闔著眼下巴磕在他肩上,雙頰薄紅,表情似難耐似煎熬,眉頭緊緊蹙起,楚楚動人惹憐愛的模樣。
蘇末順著她的脖頸往上親,不經意間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渾身血液頓時如同脫韁的野馬,躁動沸騰。
他把江見歡抱了起來,一把放到了床上,動作徹底沒了顧忌,壓著底下這具柔軟纖細的身子,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滾滾而來。
這幾年被抑制在內心深處不見天日的渴望,讓他沉醉在了她的身體里。
江見歡全程都暈乎乎的,意識渾渾噩噩,整個人像是飄在半空中游蕩,混亂且快樂。
被蘇末抱去浴室洗第二個澡時,猛地清醒了一下,從鏡子里盯著那個正在給她擦干身上水珠的人,有些難以置信。
“蘇末...?!”
“不困了?”蘇末拿下旁邊架子上的浴巾,把她整個裹起來,身體從后面貼著她緊緊抱住,吻著她的耳朵啞聲問。
江見歡虛軟得不行,被蘇末抱到床上,其實這個時候酒精差不多已經被折騰沒了,腦子一點點恢復清明,極度窘迫和懊惱。
她剛挨到枕頭,就轉過身半趴在床上,手指揪著底下被單咬唇糾結。
背后貼上了一具身體,蘇末半壓著她,聲音低低的,透著性感的砂質。
“累了?”
“嗯...”她閉著眼敷衍了一聲。
蘇末聽完沒說話,只是胸前的浴巾卻被幾根手指挑開,緊接著輕車熟路的鉆了進來。
江見歡悶哼一聲,推開他。
“我要睡覺了。”
“你睡你的,我輕一點。”
那種食髓知味感再次降臨,如同初次。蘇末向來不吝嗇掩飾自己,骨子里天生所帶來的東西,讓他只遵從自己的心,比起普通人少了幾分對規則的敬畏。
一如他行事待人,絲毫不顧及情面一樣。
江見歡微蹙著眉頭,忍受著他慢慢侵入,比起第一次卻是輕緩了許多,但江見歡知道這都是假象。大概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舊態復萌。
當年兩人除夕夜在酒店那時,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憑著一腔年少的沖動熱血。那感覺陌生刺激極了,她其實沒有太多體會,因為太緊張了。
蘇末卻像是從來沒有吃過糖的人,人生中第一次嘗到了甜的滋味,愛不釋手,沉迷上癮。
沒過多久,又拉著她開始了第二次。
第二天一覺睡到大中午,早餐是他送到床上來吃的,江見歡才感覺自己恢復了幾分,那人又纏了上來。
江見歡不太記得那幾天的事情了,
基本就是被蘇末折騰得累極昏睡,醒來吃點東西,幾乎沒有下過床。如此大概重復了兩天,第三天時江見歡終于受不了氣哭了,蘇末才罷手,把她從那種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走出酒店站在陽光下的那一刻,江見歡有種重返人間的錯覺。
太可怕了。
剛開始難免對這種事情新奇,后面蘇末倒是節制不少,算是回歸正常狀態。雖然江見歡也不知道別人正常的是什么樣的。
但是蘇末染上欲念時,是與他清冷禁欲外表截然不同的放縱。很危險,又很誘人。
房間的燈出來時已經關了,黑暗中,兩人的喘息一點點加重。
與此同時的,是原本還有所克制的動作。
江見歡承受不住了,胡亂中尋到了蘇末的唇,主動而熱烈的親著他,身上的人頓時悶哼一聲,又過了會,方才偃旗息鼓。
沒等平復過來,江見歡已經沉沉閉上眼,累得陷入了夢鄉。
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是前一晚喝醉縱欲過后,發現第二天還要上班。
鬧鐘在床頭響起時,江見歡腦中仿佛有根神經在拉扯著刺痛,她一點都不想去理會,往身前的懷里一埋,不管不顧的繼續睡去。
蘇末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摸到她的手機關掉,拖著江見歡的身體又揉緊了幾分。
昏昏沉沉間,意識卻慢慢恢復過來,鬧鐘,之前,幾點了!
江見歡猛地回神,掙脫開蘇末的懷抱,起身抓起手機,按亮。
好險,才超了十分鐘。
她立即掀開被子下床,底下的身子干干凈凈,一絲遮蔽都沒有,江見歡皺了下眉,抓起被子里的那條浴巾,腳尖剛觸及到地面,就控制不住一軟。
她咬咬牙,忍住不適進了浴室。
昨晚經歷過一樣事情的兩人,狀態卻是截然不同,鏡子里的她一臉憔悴,明顯的睡眠不足,蘇末站在床邊系襯衫扣子,神采奕奕。
“......”
她磨了磨牙,一不發的收拾包準備出門。
“等我兩分鐘,送你去公司。”蘇末動作極快的去洗漱,江見歡整理完拎著包出去時看了眼,蘇末竟然用她的牙刷在刷牙!
“為什么是檸檬味的?”
“什么?”
江見歡坐在副駕駛喝著牛奶,蘇末在開車。
“牙膏的味道。”他說著,剛好前頭一個紅綠燈,車子停下,傾身湊過來在她唇邊嗅了嗅。
“難怪。”
“嗯?”
“我該換牙膏了。”綠燈跳成紅燈,蘇末啟動車子,若無其事道。
江見歡后知后覺,盯著他的側臉,感覺自己此刻嘴里刷牙殘留下來的檸檬味,突然格外明顯。
到公司時,大部分人都已經來了,江見歡算是比較晚到的,一進辦公室,就接收到了大家的紛紛問候。
“昨晚到家還好吧?”
“有沒有出什么事?”
“見歡應該沒事吧,她又沒喝醉。”
江見歡表情微微僵住,做賊心虛般低頭看了眼,確定今天穿的是小高領上衣,把脖子鎖骨間的痕跡都完全遮擋住,才放心且驚疑地出聲。
“怎么了?”
她順著眾人目光,看向那個處于視線中心的人——郝笑正滿臉恍惚的坐在座位上,目光渙散。
“她昨晚喝大了,結果把她送上車時腦子發暈,報的地址是前男友家,聽說兩人還...睡了!”一女同事附在她耳邊神神秘秘道,聲音做賊似的壓得極低,卻又是抑制不住的八卦激動。
說完,還拋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江見歡...
她當然懂得!
“怎么回事?”她端正態度,一臉嚴肅的發問,另一名女同事知情人解釋補充。
“哎呀,笑笑和她前男友本來就余情未了的,說不定是借著酒意推波助瀾呢,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江見歡感覺自己的膝頭又狠狠中了一箭。
“不是這樣的...”她辯解,結果聲音弱弱的還沒說完,又被另一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