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世運瞪直了眼睛,「原來,原來那個時候?我明白了,明白了。」
束星北沒再多說,黑刀劈過,一顆大好的腦袋骨碌碌地滾落在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老臉上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
殺了宏世運之后,束星北提著黑刀來到了外面。
葉正一眼就瞥見束星北手中黑刀有血滴滑落,他也不敢有半點兒猶豫,提刀就開始殺人。
「放過那幾個孩子和那幾個婦人。」
束星北說道。
葉正一愣,最后還是堅決服從了束星北的命令。
七個孩子,十一個婦人,一齊被帶到了束星北跟前。
婦人號啕大哭,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用著仇恨的目光瞪著束星北。
「你們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無所謂。你們有本事,也歡迎你們以后來找我報仇,」束星北漠然地說道,「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會再饒你們的性命了。」
葉正殺光了木精靈族的族人之后,緩步朝著束星北走了過來。
「總教官,還有事嗎?」
「回去,」束星北搖了搖頭。
兩人經由青石板路,走出了叢林。
濟安七公子和濟安昌民依然在外面等著。此時,已是中午時分。
見到束星北和葉正從里面出來,濟安七公子趕緊迎了過來,「束兄,事情辦妥了?」
「是啊,」束星北的語氣極為淡漠。
「這個,我們被里面的族長給嚇出來了,他善于用毒。真抱歉,我沒能堅持下來,」濟安七公子盡管一直表現豁達,這一次,他還是覺得非常慚愧。
明明答應了束星北,和他一道進入木精靈族。結果他連族地都沒有進,就被宏世運給嚇跑出來了,委實掉面子。
「那個族長,是先天六境,功夫也比我們七公子高,」濟安昌民看出了七公子的窘迫,也跟著解釋了一句。
「不必多說了,」束星北擺了擺手,他溝通著蜂鳥王。還沒有遠離的蜂鳥不一會兒就飛了過來。
四個人乘上了蜂鳥,一路無話。
蜂鳥飛到了凌風堂上空,束星北用心念溝通著,兩頭蜂鳥緩緩飛了下去,把濟安七公子和濟安昌民放了下來,跟著一振翅,再次騰空。
看著四只蜂鳥迅速地飛走,在天空中逐漸變成了幾個黑點,濟安七公子的臉色終于變了。
「七公子,束星北太狂了。這樣的人,我們還和他合作嗎?」濟安昌民不忿地說道。
「狂倒是不假。不過,不是我們不找他合作,而是他不會和我們合作了,」濟安七公子搖了搖頭,「他和葉正出來之后,你難道沒有聞到他們二人身上的血腥味兒?」
「血腥味?」濟安昌民一愣。
「是啊,濃濃的血腥味。尤其是葉正,他在里面,至少殺了幾十個人,束星北的身上血腥味兒要淡一些,不過他也一樣,也在里面殺了人,」濟安七公子目光幽深,「那個族長,是先天六境,又會用毒,把我們兩個是吃得死死的,可是面對束星北,那就未必了。束星北已是先天七境,他怎么可能會怕那個族長。說起來,他邀請我們和他一道過去,本來就是有心的。」
「有心的?」濟安昌民怔住了,「七公子的意思,我不大懂。」
「他邀請我們去木精靈族,我們不答應的話,他就不會再幫我們運送礦物,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去了,被人給嚇跑了,他同樣也不會再給我們運送礦物。你現在想想,我們能堅持不走嗎?」濟安七公子嘆了口氣。
「七公子的意思是說,他邀請我們去木精靈族,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實則是想達到他的目的,」濟安昌民吃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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