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卻沒有直接服用,他看著冥皇,“你想要自由,我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冥皇急切地問道。
“你的功夫,在我草葉軍團這邊,也就算是一般吧,但在普通平民百姓那里,還是很高的。所以,我要廢了你的功夫,任你離去,”束星北緩緩地說道。
“啊?廢了我的功夫?束星北,你還不如讓我早點死,”冥皇當即翻臉。
“你覺的我是在和你商量嗎?”束星北淡漠地笑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一個不錯的弟子夜游明,就算你拿來了本源果,那又如何?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放虎歸山的人嗎?”
冥皇大急,“束星北,你說話不算話。我,”
“好了,我廢了你的功夫,已算是對你特別關照了,沒有夜游明,就算你拿出了本源果,也是死路一條,”束星北說著,突然伸出手來,一掌拍向了冥皇的肚腹。
冥皇只覺得自己的丹田有如被開了口子的皮球,里面的氣息不住地向外泄露,不一會兒,就漏了個干干凈凈。冥皇本來就是蒼老至極,被廢去功力之后,更顯得蒼老不堪,就連臉上的老人斑都顯露了出來。
“我,唉,”冥皇長長地嘆息著,“算是我小看你了,我本來以為你會追問一下本源果的來歷,沒想到你連問都不問。我果然是小看了你。”
冥皇感慨著,他忽然發現自己輸得不冤。別說他打不過束星北,就算能打得過,憑束星北這樣成熟的心智,又豈是一般的人能撼動的?
“放了夜首領,”束星北向另外兩個兵丁說道。那兩個兵丁聞,將指著夜游明的槍支收了起來。
“束總教官,”夜游明神情復雜地看著束星北。他如何不懂得束星北這是有意放他一條生路。
“當初我拿到了你的那本識別草藥的冊子,承了你的情,”束星北淡淡地說道。
“多謝束總教官,我和我師傅馬上就離開草葉軍團,再不回來。還有,也請總教官廢了我的丹田吧,”夜游明說著,心里自然有千般不舍。他能擁有今天的實力,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得起來的。武者只要被廢了丹田,從此就是到處漏氣的皮球,怎么往里面灌真氣,也積存不下來。
“不用了,我草葉軍團現在的先天境,也有七八位,難道夜首領還想過來和他們掰掰手腕不成?”束星北說得輕松至極,葉正抿嘴一樂,夜游明則是無奈搖頭。
最難過的是冥皇。他幽怨地看著束星北,心說你們草葉軍團的先天境都有七八個了,為什么還要廢了我的功夫。當然,這個話他也無從出口,所謂慈不掌兵,束星北能擁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又豈會犯一些婦人之仁的錯誤。
所謂成王敗寇,無外乎如是。
冥皇自問,如果束星北落到自己的手里,境地只會更慘。
夜游明和心里有著萬分不甘的冥皇走了,會議室里,只剩下葉正和束星北。
“總教官,要不要派人把他們,”葉正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不必。他們就算留在草葉軍團不走,也折騰不了什么花樣來。對了,那兩個隱世家族,派人把他們叫來,想辦法在他們身上榨出兩千個金幣來,”束星北說道,目光看向了桌上擺放的那個玉盒。
葉正猜到束星北肯定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服用本源果了,當即接受了任務,又不無擔心地向束星北說道:“總教官,那個本源果,您還是要多留心,那個老家伙,也許做了什么手腳也不一定。”
“好,”束星北微微點頭。不用葉正說,他也會留心。不是什么東西都能隨便往肚子里送的,尤其是現在束星北掌控了草葉軍團,做事更得小心謹慎。這么大的地盤,這么多的兵丁,稍不慎,就是把眾人帶到萬劫不復,由不得束星北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束星北沒有離開首領樓,他讓陳保國為他找了一個空房間,自己走了進去,陳保國又安排了十名兵丁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