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剛戰團,你率二戰團所有兵力,布置于沿海淺灘一線,不管來犯之敵是誰,全力剿滅,不得有誤。”
“是,”沈剛領令,也站到了一旁。
“泣血戰團,你們與巡邏兵丁匯合,作為機動隊伍,隨時援助其他戰團,”夜游明喝道。
“是,”泣血點頭領令。
“三位,白虎堂是我們安身立命之所,此戰,務必要竭盡全力,不得有半點拖延,”夜游明再次重申他的命令,“如果有抗命者,就算是三位,我也一樣絕不輕饒。”
“是,”三位戰團團長面色一凜。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看清了夜游明。夜游明絕對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就在夜游明將全部的兵力派出去之后,草葉軍團的艦隊,已殺到了白虎堂的外圍。處于領先位置的,正是任高義大隊。
“報。碼頭方向,有上千兵丁守在那里,”負責探查的快艇傳訊回來,任高義看完之后,冷漠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
“高義,我們已接近碼頭,你可以開炮了。我們將乘亂攻上白虎堂,”黃天賜的聲音跟著在通訊器里響起。
“具體座標,”任高義問道。
如果不弄清黃天賜他們快艇的位置,直接一炮轟過去,極有可能誤傷自己人,那就是天大的烏龍。
黃天賜跟著將座標發了過來。
“好,半個小時后,你們強攻,”任高義站了起來,向身邊的衛兵喝道:“傳我命令,兩艘載炮戰艦,全部升炮臺。”
“升炮臺,”衛兵火速趕往炮臺方向,向那里一支中隊傳訊。
雨水嘩嘩作響,黑暗的海面上,在戰艦甲板上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黝黑。大海,就像是一個潛在那里不出聲的巨獸,張開了大嘴,隨時都要把眼前的一切吞噬。
二十分鐘之后,任高義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火炮,射擊。目標,碼頭,”任高義冷酷無比。
轟轟兩聲,兩枚炮彈劃過了夜空,熾亮的光芒把雨下的一切照得分毫畢現,一艘艘戰艦,正在緩緩地朝著白虎堂推進。
轟轟,守在碼頭處的七松戰團兵丁還在發著牢騷呢。一把大雨,雨衣穿在身上,有種燥熱難擋的感覺。而碼頭處,根本看不到有任何敵人的跡象,如何不讓從被窩里鉆出來的兵丁們惱火。
然而,兩攻火炮襲來,高溫之下,炮彈所劃過的區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碼頭炸裂,數千兵丁被炸得飛起,一時間天空中下起了一場夾雜著殘肢和肉塊的血雨。沒在火炮打擊范圍之內的兵丁,也被兩聲炮響震得兩眼發黑,兩耳嗡嗡作響,手中的槍支什么時候落到了地上,他們都渾然不覺。
“不好,真攻來了,”依然坐在會議室里的夜游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是游民,絕對不是。游民們會擁有火炮嗎?
“沈剛,炮臺升起來了嗎?”夜游明問道。
“九座炮臺全部升起,請首領示下,”沈剛答道。
夜游明稍稍心安了一些。就算對方來勢洶洶,他們白虎堂也不是任人別人宰割的羔羊,想拿下白虎堂,可沒有那么容易。
“泣血,趕緊支持碼頭那邊,”夜游明又向泣血戰團發布命令。
“是,”泣血領令。
碼頭上,七松站在側邊,整個人都傻了。
一千兵丁,現在還能站在那里的,不足四百人。
更讓他目眥俱裂的,是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隊伍,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闖進他的戰團之中,見人就殺。
那支隊伍中,有人手持鋼刀,有人拿著長矛,有人雙刀揮舞,闖進兵丁之中,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沒有一個兵丁能在他們手下走上一個回合。
而前面兩枚火炮轟擊之后,兵丁們手里的槍支連保險都沒有打開。
等對方殺進人群,兵丁們就算撿起了槍,也不敢隨便開了,以免誤傷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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