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龜告訴他,說南山之巔,有他要的功法后半部分,束星北就更是警惕了。
他隱隱察覺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局。
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他,想讓他強大起來。而這股力量,卻又沒有直接表露他們最終的目的。
束星北早已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了。
如果千葉大陸上有力量想讓他強大起來,卻又在背后做無名英雄,這事兒,束星北根本不可能相信。
但這是一場豪賭。
束星北明知是這一個局,他也不得不參加。
不參加,就提前出局。別說面對雅各星上來的四大家族了,就是公司承永晟,他也永遠別想斗得過。
束星北只能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強大起來。反正強大起來,終歸是沒有錯的。
這一次,老章魚和自己見了一面,跑得是如此之快。顯然它和老龜一樣,也害怕某些存在。
那些存在,已經被束星北剛才詐出來了,就是幽靈船上的存在。
幽靈船,到底是什么來歷?他們要做什么?
束星北一無所知。
可是有一點束星北是可以明確的:既然幽靈船上的存在,可以控制老章魚和老龜,實力必然遠遠超過了自己。
還是不夠強啊。
束星北臉上陰晴不定。
“不管如何,還是去一趟,”束星北可以確定的是,那個隱在暗處,把控一切的人,必然會在老章魚說的那個地方做文章。
而他,也必須要去那里。所謂富貴險中求,危機之說正在這里。有危險,有機遇,就看身處其境的人如何抉擇,運氣如何了。
對,正是運氣。
束星北能從外海一路走來,直到今天,沒有運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總教官,總教官,”鄺月泉和湯虎看到束星北站在船頭,始終沒有任何動作,一時心焦,不由得叫了起來。
“嗯,由此東南向,”束星北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沒有把全部的情況說出來,不是他不信任鄺月泉和湯虎,而是出于慎重。誰能保證快船上,就沒有其他勢力的奸細?
“找到位置了?”湯虎急切地問道。
束星北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還是和之前一樣,漫無目的地找吧。”
束星北的臉色完全不像是在作偽,就算有心人站在他的身側,也無法確定他說的就是假話。
“那就換東南向吧,試試看,”湯虎有氣無力地說道,“月泉,你去一趟船長艙。”
“為什么不是你?”鄺月泉反問道。
“嘿嘿,你知道的,這段時間我都沒有釣魚了。今天天氣好,實在手癢,”湯虎賠了個笑臉。
“想偷懶就直說,借口太低劣了,”鄺月泉瞪了湯虎一眼,最后還是他朝著船長艙而去。
束星北在船頭繼續朝遠方眺望著,他嘴里喃喃地說道:“天氣好嗎?也許吧。”
跟著,束星北轉身進了船艙。
“天氣的確很好啊,日頭高高的,溫度又高,一點兒都不冷,怎么總教官說也許呢?”湯虎抬頭看天,只見天空一片湛藍,一片云都沒有。日頭高懸,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湯虎也沒想太多,而是信心十足地讓兵丁們為他準備魚餌去了。海上垂釣,魚鉺極為簡單,就是他們平常所吃的獸肉,切上幾十條來,串在魚鉤之上即可。
一根由合金制成的絲線,下面墜著一塊精鐵。精鐵四周,布滿了十個魚鉤。每個魚鉤都有指甲蓋大小,扔到海里,這就叫海釣。
這種海釣的方法是湯虎自己發明出來的,之前他和鄺月泉等人在海島上謀生時,他就用這種方法釣魚,到了草葉島之后,湯虎以為自己這個技術再也派上不用場了,沒想到這一次隨總教官出海,英雄尚有用武之地。
“團長,束星北的船朝著東南方向駛去,”公司的監控室里,一個兵丁快步走到了云在秋跟前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