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副經理說著,再次向周圍看了看,擔心著被公司哪位高層聽了去。
“戰團團長都被他宰了?不會吧,姓束的,有那么大膽子?”隨著副經理的話音落下,馬上就有人質疑道。
副經理一聽這話就惱了,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我們李不悔經理說出來的,還有假?最遲今晚,消息就會徹底地傳出來。再說了,你看看剛才束總教官那副模樣,你們還以覺得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嗎?”
圍觀者聽著,倒是陷入了思索。
“這倒也是,這位束總教官字典里,恐怕根本就沒有一個怕字啊。”
“也不知道公司死去的那個戰團團長是誰?”
“噓,小聲點,公司那邊有人過來了,咦,那人我認識,是武家的族長,武云峰,這回有好戲看了。他帶人過來,必然是因為剛才武南被扣住了。”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熱鬧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公司的帳篷里快步走了出來,這人身高接近兩米,卻是無比瘦削,頭發不多,卻梳得油光锃亮,一張小臉上,布滿了陰霾。他的身后,還跟著十多個持槍的兵丁。看這人去的方向,正是束星北他們的帳篷所在。
束星北正在帳篷里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武南,冷冷地說道:“別裝死了,醒來,我有話問你。”
武南早就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他的穴位受制,全身不能動彈,又被兵丁們生生地拖進了帳篷里,更是苦不堪。可以說,在家族里,一向眼高過頂的武南,來到了南山之后,受到的委屈和屈辱,讓他幾乎都快自閉了。
所以被拖進來之后,武南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裝作仍在昏迷之中。
哪怕束星北戳穿了他,他也不睜眼。
“呵呵,你以為你不應聲,就能過得了這一關嗎?告訴你,姓武的是吧,白虎堂殺我草葉島的人,為何不見你出來主持公道,等到我們草葉島占了上風,你就跳出來了?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笑你實力不強,脾氣還不小。”
束星北挖苦著武南,語氣里的諷刺意味,不自明。
武南依然閉著眼。其實他心里早已翻騰不已,怨,恨,自然不用多說。
他自以為憑著不睜眼,就能蒙得過束星北,事實上,憑他眼下的實力,心念波動,都能被束星北捕捉得清清楚楚。
束星北就算不知道武南具體在想什么,可是武南對他的怨憤,他還是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來人,既然他不醒,給我用開水將他澆醒,”束星北吩咐道。
“是,”兵丁們應著,立即就有人去準備沸水。
武南打了個精靈,渾身直哆嗦,差點嚇得失禁。他見識過用冷水將人潑醒的,還沒有聽說過用開水將人澆醒的。
一盆沸水澆下去,他武南還能活得了?
武南立即睜開了眼睛,“我,我這是在哪里?”他故作茫然地問道。
“嚇醒了?”束星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睛里都是笑意。
武南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裝不下去了。他面紅耳赤地看著束星北,“束總教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必然是有什么要求,但請吩咐,只要放我一條生路。”
“哦?”束星北挑了挑眉,“你知道錯了?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插手束總教官的事兒,更不應該站在白虎堂那邊,”武南倒也光棍。
“不由衷,不過也無關緊要了。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事要找你們武家,”束星北說道。
“但請吩咐,”武南想好了,先過了這一關,等到自己見到族長之后,再懇求族長為自己報了這一箭之仇。
能屈能伸,方才為大丈夫。
“是嗎?你先起來吧,起來再說,”束星北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我,我起不來,”武南尷尬不已。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就起不來呢?”束星北朝武南走了過去,抬腳踢了他幾下。武南一掙扎,馬上就發現自己能動了,趕緊站了起來。
“謝謝束總教官,謝謝束總教官,”武南裝得真誠無比,心里則是怨恨至極。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啊。
好在族長也到了南山,聽說在南山上大有收獲,哼哼,束星北,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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