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的耐心有限,”青衣漢子催促道,“剛才只是一個教訓。”
“剛才,剛才我的頭痛,是你做的?”小隊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不要再溫習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小隊長哪里還愿意溫習那種痛苦,“我是彪團的下屬,我姐夫是中隊長。我是托我姐夫的照顧,才來到這里值守峪口的。對于軍務,我可是一點兒也不知情,求求你,放了我吧。”
青衣漢子笑瞇瞇地看著他,“那你說說,你們的團部在什么位置?從這里過去,還有多遠?”
“團部?你要去團部?那里太遠了,還有四十多公里,”小隊長答道。
“還有四十多公里?方向呢?”
“正東方,”小隊長答道。他立即意識到這個人,是沖著團部來的了。而他,只是因為運氣不好,適逢其會罷了。
“和我一道去一趟吧,你有車嗎?”青衣漢子問道。
“沒,沒有,”小隊長目光閃爍著,連連搖頭。
“不老實,”隨著青衣漢子這一句話,小隊長的臉上便吃了一記。這一記耳光打得是如此之重,以至于小隊長的腦袋里都嗡嗡作響。
“你,”小隊長氣憤地瞪著青衣漢子。
“我的耐心有限,問你的話,想好了再回答,”青衣漢子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不是想給公司一個深刻的教訓,束星北根本不會找一個小隊長啰嗦到現在。
“我有車,一輛摩托。”
“車在哪?”
“黃寡婦家,”小隊長快哭了。他貪財好色不假,可一點兒也不蠢。對方身手遠超他的想像,加上自己的配槍也到了對方手里,他是一點兒浪花也翻不起來了。
除非到了團部,借助更多更強的力量來對付眼前這個人。
小隊長接下來無比的配合。
束星北找到了那輛摩托車,讓小隊長騎著摩托,載著他直奔彪團團部而來。
沿途并沒有遇到什么人,偶爾經過的巡邏車輛認得小隊長身上的服飾,并沒有對他進行盤問。一個小時后,束星北和小隊長抵達了彪團的團部。
四排營房就像是四堵外墻,構建了彪團的堡壘。入口處有守衛,手持霰彈槍。路燈下,他們神情肅穆,一臉戒備地看著周圍。
束星北他們距離入口處還有一里遠的距離。
小隊長可憐巴巴地看著束星北,“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想進團部,除非有口令,或者有上官的指令。我什么都沒有。”
“你不是有你姐夫嗎?和你姐夫聯系一下,讓他出來接你,”束星北淡淡地說道。
小隊長堅決不從。他能把束星北帶到這里來,已是違反了軍令。要是再聯系了他的姐夫,他便徹底地回不了頭。
“我再說一遍,你照做,或者我帶著你一道過去,”束星北冷冷地說道。
“我,我沒有通訊器,”小隊長苦著臉說道。
束星北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了一枚通訊器,遞了過去,“你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玩花樣的話,你會死得很快。”
小隊長接過通訊器,心如死灰。
“你,你不是普通賣煤的。”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獎。”
“你到底要做什么?”小隊長不甘地問道。
“不要廢話了。”
束星北打斷了對方。現在已是晚上十點一刻,他不想再浪費太多的時間。
小隊長終于還是聯系了自己的姐夫。
“你現在跑過來做什么?”小隊長的姐夫不高興地問道。
“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有錢人,”小隊長自由發揮著,他的發揮還真不錯。
很快,那個中隊長就同意了讓小隊長帶著束星北進去。
經過營房門口的守衛時,小隊長一身冷汗。晚上喝的酒,早已變成了冰涼的汗滴,潤濕了他的后背。
中隊長擁有自己的辦公室,他在那里接見了束星北。
“說吧,找我什么事兒?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就不用走了,”中隊長裸著脊背,長長的胸毛由肚臍長至頸下。
“我想見見洪為旺,”束星北微微一笑,那柄槍已被他握在了手里,對準了中隊長。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