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一趕緊應道:“做了應對方案了。甲板上已安排了水鬼,正要讓他們下水察看有沒有暗樁陷阱呢。”
“哦,那就好,”侍果氏點點頭,又退了回去。
“我去用餐了,有事及時向我稟報,”侍果氏丟下了一句話。
況天一連聲應著,見到侍果氏又躲到了底艙,他這才回過頭去,正要看看束星北此刻人在哪里時,一雙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誰?”況天一大驚,急忙回頭,卻看到一張笑吟吟的臉,正是束星北。
“我說況兄,你這個反應,委實有點兒慢了啊,”束星北開了句玩笑,“幸好是我,要是換成你的對手,只怕你已經丟了性命了。”
況天一此時哪有心情和束星北玩笑啊,他急忙拉著束星北,朝著自己的艙房里走去。
“束總教官,你還是想想如何應對這一劫吧,”況天一急切地說道。wap.biqμgètν.
“本來是有所準備,只是出了點兒岔子,”束星北搖搖頭,“不過,也沒有關系。只要況兄幫我,對付這四大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況天一怔怔地看著束星北,“你一個人?”
束星北點了點頭。
“怎么可能?你太托大了,你的實力,我雖然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可是要獨自一個人面對四大家族聯手,還有四大勢力的武者,我,我該怎么說呢,”況天一無語之至。
換作其他人,況天一準要開口說對方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了。眼前是束星北,他才沒好說得如此直接,不說歸不說,情況還是那個情況啊。
“放心吧,況兄,你只要控制著戰艦速度,讓洪峰他們的那艘快艇駛過去,至于其他的,你全當沒看到,行不行?”束星北沒有想過把況天一拉下水,他要況天一做得也不多,稍稍拖延一下戰艦的行進速度,這不算是多大的麻煩。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況天一見到束星北沒讓他出太大的力,心里松了口氣。他是凌風堂下屬的大隊長,如今凌風堂可是在濟安家族的掌控之下,要是把自己暴露為濟安家族的對立面,就算凌蔚肯放過他,濟風家庭也不會饒過他的性命。
“還有,濟安家族的族人住哪幾個艙房?”束星北問道。
“旁邊五間,都是他們的,還有甲板之下,有八間,”況天一答道。這些都是小事兒,他說出來也不要緊。
“好,謝謝你了。管好你的人,不要讓他們對我出手,”束星北再次拍了拍況天一的肩膀,跟著他就向外走去。
況天一當然也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他也跟著走出了艙房,先到甲板上,向自己手下中隊長們下達命令,告訴他們,剛才從水面上來到戰艦的,是他的好朋友。
“不要在外人面前泄露他的身份,否則,下場只有一個,死,”況天一也是鐵血人物,他看上去脾氣平和,實則也是殺伐果斷。作為七彩島的島主出身,況天一沒有一定的手腕,他也活不到現在。
之所以如此警告,是因為況天一不能肯定有沒有兵丁能認出束星北的身份。畢竟束星北曾經不止一次地去過凌風堂,而凌風堂,也不止一次派人去過草葉島。
有了這種恫嚇,就算有人認出了束星北,也不要緊。
“是,”所有的中隊長都一一領命。況天一猜得不錯,束星北一登上戰艦之后,就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沒有人想過告密。束星北和大隊長勾肩搭背,一看就是關系莫逆,出賣束星北不見得能從濟安家族手中拿到什么好處,得罪了大隊長可是不值得了。
跟著況天一又親自去船長室,讓船長把速度降下來。
船長當然要服從況天一的命令,立即就放緩了戰艦的速度。
此時正是午餐時間,束星北出了況天一的艙房,就向旁邊的艙房快速行去。隔壁的艙房門微敞在那里,束星北一眼就看到濟安家族的一個族人坐在那里喝茶。
聽到門口的動靜,濟安家族的族人馬上就抬起了頭,看向了束星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誰?怎么到這里來了?”
束星北朝著對方微微一笑,伸手掩上了門。
“大人,我這里有好東西,想奉送給您。”
“哦?拿出來看看,”濟安家族的族人把束星北當成了過來討好自己的人,也不疑有他。畢竟像這樣變著法子討好他們濟安家族的人,數量確實不少。
“好,”束星北便朝著那個綠人走了過去。
束星北一經走動,對方就發現了異常,“咦,你小子的功夫不錯啊。”
束星北心頭一凜,他有點兒急躁了,無意之中動了身法,被對方察覺了。
“大人說笑了,我哪有什么多高的本領呢,”束星北說著,腳步不停,他距離濟安家族的族人不過五步之距了。
就是現在,束星北正要暴起發難時,身后的艙房門再次被打開了,濟安家族的一個奴肅端著盛滿了食物的餐盆,剛叫了一聲主人,后面的話還沒有說,便看到了束星北,不由得訝聲問道:“你是誰?進來做什么?”
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束星北當即做出了決定,他伸手往儲物袋里一掏,就把黑刀提在了手里,“大人請看。”
乘著那個綠毛鬼看向黑刀之際,只見刀光一閃,正是隱刀術,那刀芒瞬間鎖定了對方。
“不好,”濟安非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到了這個時候,他哪時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實際是個刺客呢。
濟安非反應也不慢,他伸手一提,就把身邊的小幾握在了手里,想以此擋住束星北的刀光。那小幾在刀芒的劃動之下,脆弱得有如豆腐,一刀,就劃開了小幾,砍在了濟安非的胳膊上。
濟安非痛得哇哇亂叫,他顧不得流血的傷口,騰身而起,正要施展出他的氣勁,束星北淡漠地說道:“晚了。”
只見刀芒連閃,不一會兒就在濟安非身上連割了數十刀。濟安非雙手的手腕都被割斷了,左小腿也不見了蹤影。
“該死,該死,救我,快救我啊,”濟安非厲聲嘶吼著。
端著餐盤的奴隸將餐盤朝著束星北擲了過來,束星北連頭都沒有回,一刀割斷了濟安排的脖子。
而他身后的那個奴隸已經沖出了艙房,大嚷起來,“敵襲,敵襲。”
外面的濟安家族其他奴隸都聽到了動靜,迅速地聚到了一起,“什么人?什么人敢到濟安家族來放肆?”
“快,快去稟報主人,濟安非主子被殺了,”那個奴隸驚惶地嚷了起來。
“什么?濟安非主子被人殺了?擠奶氏,你是瘋子吧,是不是做噩夢了?”有奴隸不敢相信擠奶氏的話,疑惑地問道。
“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擠奶氏瘋一般地叫著,“不信你們看吧,還有,快去稟報吧。”
艙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束星北提著黑刀,緩緩地走向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