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囚犯一開槍,其他兵丁也跟著開起了槍。
一時間,距離戰艦近的快艇上兵丁一個一個地倒下了。束星北他們這艘快艇,也難以幸免。
好在白鑫反應快,加上他本來就是二階武師,光靠霰彈槍,還不足以要他的命。
“御方家族派了誰出來領隊,難道對我們白虎堂戰團團長,也就是亂槍射死嗎?你們還要不要白虎堂安定祥和的局面了?”
白鑫連連躲著霰彈槍的射擊,心里的怒意達到了極點。他所在的快艇上,活著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一個束星北了。
另外六艘快艇上,沒有一人活人。
好不容易從磁場和霧區里出來,一路風餐露宿,寒冷沒有凍死他們,海獸沒有搏殺他們,最終,他們還死在了自己的勢力槍下,這是何等的諷刺和悲哀。
“住手吧,”一道聲音懶洋洋地響了起來,跟著,一個身穿棉袍,身形異常高大的漢子緩緩地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那漢子一頭金發,臉上的皮膚白皙得異于常人。
一直沒有出聲的束星北坐在快艇里,向那人打量了一下,只覺得他的膚色,和紅娘子好不相像。
“大人,”戰艦上的兵丁紛紛向那個白人漢子鞠躬行禮。
“讓他們上來,”那白人漢子看了一眼白鑫,以及坐在快艇里的束星北,語氣極為淡漠地說道。
作為御方家族的仆人,鬼奴十七老實本份,在雅各星上,他任勞任怨,可是來到了格萊西星,他就是主宰。這顆衰敗無比的星球上,沒有什么像樣的武者,憑他鬼奴十七的實力,在這里完全可以頤指氣使地指揮任何人。
當然,除了他們的主子御方家族的族人。
白鑫和束星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之所以讓他們登上戰艦,倒是白鑫那句安定祥和的局面打動了他。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白鑫的身份應該錯不了。
戰艦的兵丁對于鬼奴十七的吩咐,自然遵從。他們中間有太多的囚犯,折騰人來,也是手段齊出。
兩根足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纜繩拋向了快艇,一個老囚犯戲謔地向白鑫和束星北笑道:“白團長,你們拉著繩索,我們把你們吊上來吧。”
白鑫好不恚怒。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伸出手來,抓住了一根纜繩。那纜繩超出他的一握,只能兩只手牢牢地把握在上面。
白鑫的手一伸出來,戰艦上的兵丁們就發出陣陣轟笑。
“白團長這是從哪里來的,手凍成這副模樣?”
“就是就是,知道的,自然認識白團長。像我們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外海來的蠻子呢。”
“你們少說幾句吧,難道你們沒看出來白團長的臉色都氣青了?”
“那有什么,老子在白虎堂的監牢里,受的那些窩囊氣還少了不成?”
也有人朝著束星北看了過去。
“那人好年輕。”
“咦,他的手沒凍住啊。”
“咦,他手腕上的力量好強。”
“別廢話了,拉吧,別讓大人生氣。”
等束星北和白鑫倆人都拉緊了纜繩,戰艦上的兵丁們就一起發力,分別拖著兩根纜繩往上拉。
那個老囚犯拉著拉著,忽然喊了一聲,“不好了,我沒力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其他囚犯使眼色。
眾人會意,各自將手一松,白鑫和束星北正浮在半空,身形自然往下墜落。
“你們,該死,”白鑫大吃一驚。他正在四下尋找著力點時,束星北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腰部,白鑫不落反升,乘著這股力量直接飛向了戰艦,等他落到甲板之上,順勢一滾,便毫發無傷地站了起來。
那邊束星北錯開雙手,一手握緊了一根纜繩,稍稍一拉,身形跟著飛縱起來,幾次晃動之后,也穩穩地站在了甲板之上。
鬼奴十七把這一幕清清地看在眼里。
剛才束星北一踢一拉,足以說明束星北的實力了。
不過,這樣的實力還不足以讓鬼奴十七心存恐懼。
“你,很強,是千葉大陸上最強的了吧?你叫什么?”鬼奴十七向束星北問道。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