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見白首領?”耿華大驚。
帶你去見白首領,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之所以不反抗,耿華就是因為怕死。如果真要把他逼到死路上,耿華臨死前也要咬上束星北一口。
“你不愿意嗎?不愿意,就是馬上死。領我進了他的住處,你就可以走了,”束星北看到耿華的臉色異常,馬上就猜到了這家伙的心思。
既然怕死,那就好怕了。給你一個生的機會,看你舍不舍得放棄。
耿華聽到自己只要帶著束星北去白星辰的住處,心里一松。只要不讓他正面面對白星辰,那就行了。反正他出身于公司,這里出了大亂子,自己還能跑回去不是。
“白首領那里戒備森嚴,我進去都要經過允許,帶你過去,那根本不可能,除非白首領自己下令讓你過去,”耿華不得不把利害關系告訴束星北。
硬闖白星辰的住處,那是取死之路。作為白虎堂的首領,白星辰的安保措施,嚴密得超出普通人想像。比起他這個戰團團長來,也不知道要嚴密多少。
只要眼前這人敢硬闖,分分鐘就沖出無盡的兵丁來,亂槍之下,束星北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殺進去。
耿華可不認為束星北去白星辰那里,是和白星辰聊天的。
“你領我過去,遠遠地指一下他的住所就可以了,”束星北又加了一句,“我耐心有限。”
他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聽耿華的廢話。
耿華苦著一張臉。最終還是屈服了。打,他肯定打不過眼前這個人。跑,他也得能跑得了啊。
算了,大不了照這人說的辦,遠遠地指一指白星辰的住處,然后自己直接跑路唄。
至于白虎堂的戰團團長,愛誰誰當吧。
如果可以,最好現在束星北還能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收拾一下金銀細軟。不過,看著眼前這人一副煞神的模樣,耿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走吧,”耿華正要起身出門,束星北一指點在他的腰間暗穴上。
耿華只覺得心里一痛,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一臉驚惶。
“走,只要你不玩花樣,我會解了你的死穴,”束星北漠然說道。他孤身一人闖進白虎堂,對耿華,他是一點兒信任都沒有。
萬一這家伙出去之后一陣亂叫亂嚷,驚動了白星辰,那束星北此行就要宣告失敗了。就算他能殺得了耿華,那又有什么意義。
耿華聽得仔細,死穴兩個字,讓他的心頭一凜。
“大俠,我既然答應了你,哪里還敢玩花樣呢,”他賠了個笑臉道。
出了門,耿華小心地將門鎖上了。等會兒他只要能活命,還要回來取走自己的積蓄。這期間,可不能讓別人闖進來看到一地的死尸。
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兵營里的亮著絲許的燈光,都是崗哨所在。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比起先前要小很多了。
崗哨看到耿華,先是辯認了一下,跟著就敬禮問好。就連一旁的束星北,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阻攔的。
耿華看著束星北一副鎮定的模樣,心里暗暗驚訝。他之前就猜測過束星北的身份,至于什么姓魯的農民,偶爾出海捕魚,早就被耿華拋到一邊兒去了。
一個農民,能有這樣的身手嗎?換句話說,有如此身手的人,會耐得住性子當農民嗎?自古以來,不管是文人還是武者,一旦有所成就,便如匣中抽出的劍,鞘中拔出的刀,鋒芒根本遮不住。篳趣閣
如今再看束星北在兵營中從容而行的模樣,耿華的腦海里突然跳出了一個名字來。
束星北。
這個人,一定是束星北。
唯獨束星北,才有如此驚人的戰力。公司的耿文彪,據說當初就是死在束星北和一幫外海來的蠻子手里。還有白虎堂的牛高義,以及白虎堂好幾個殺手組織,都死于束星北之手。更不提之前挑戰束星北的涂觀山了。
他這是報復來了。
耿華一念及此,身上冷汗涔涔。
這家伙端的狡猾異常,已經猜到了束星北的真實身份,他卻一個字都不漏。既然束星北改頭換面,要是被他叫出了名字,豈不是逼著人家殺人滅口嗎?
天啊,怎么會讓我在白虎堂遇到了這個煞星啊。
都是自己那個開客棧的表親,就是他把束星北帶到了自己的跟前。
真是死不足惜啊。
如果耿華的親戚還能活過來,耿華依然還要殺他個十回八回的,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黑暗中,束星北和耿華來到了兵營之外。外面的道路上,路燈的光芒在蒙蒙細雨中,散發著霧一樣的迷幻色彩。
“還有多遠?”束星北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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