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易容了,公司的監控無所不在,”束星北解釋道。他沒有說自己在外海殺了牛高義。有些事是秘密,說出來,對聽的人無益,而對他,則是麻煩無窮。
這一點,束星北心里還是有數的。就像他早早地拿到了洪疇王國的心理術,卻遲遲沒有讓鄭雅和陳素莉去學一樣。
有些事,早做和遲做,是不一樣的。那需要時間的沉淀。
有些人,相親和相殺,也是要選擇的,同樣,也需要時間來觀察。
生死之間,貧賤與否,最能判斷一個人的本質。
就像承小寧,在高塔的時候,對束星北無比器重,一切都以束星北的選擇為準。可一來到了千葉大陸,她馬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是承小寧變化有如此之快嗎?不是的。兩個看上去截然不同的承小寧,其實就是承小寧的真正面目。
她在弱勢的時候選擇低調,看上去柔弱,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而她有了權勢,馬上就恢復了真正的面目,冷漠無情,高高在上。
束星北對鄭雅和陳素莉也是多經觀察了。兩個女子自從學了簡明醫典之后,就一直著手救治海鷹隊的受傷人員,不斷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從來沒有叫過苦與累,而且也漸漸地蛻去了嬌氣,這些,都被束星北看在眼里。
“我只是問一下,認識你很久了,還真不知道你長什么模樣呢,”鄭雅柔聲說道。
“呵,你見過我,只是你忘了,”束星北笑了笑。
“見過?”鄭雅愣了一下,“你是說那一次,在濟世組織那里,刑國彬帶的是你?哦,我的天啊。”
鄭雅的確聰明,她馬上就把前前后后發生的事兒串到了一起。對啊,如果束星北不是被刑國彬接引到了濟世組織,憑什么他對刑國彬那么好呢。
濟世組織那些元老們,骨干精銳們,被海鷹隊屠殺的時候,束星北可是沒有出語制止過。
說來說去,濟世組織后來活下來的人,不過就是研究院的那些研究員,他們被歸到了醫療隊里,現在成了醫院的醫生。
“想出來了?”束星北一邊駕著快艇一邊說道。
與此同時,他還在溝通著猿大,詢問著方向。
“快到了,就快到了,”猿大越來越興奮,它趴在艇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海域。
“小心點,不要把快艇弄翻了,”束星北告誡道。
“就是那邊,”猿大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束星北敞開了他的意識,在海域里尋找著海獸和魚類,有它們的幫助,找到母猿更為容易。
幾乎沒有費多少工夫,束星北就確定了母猿的所在。畢竟猿類力大無窮,小一點兒的海獸們對母猿可謂忌憚至極。
快艇便順著那個方向馳去,不過一會兒,束星北就溝通到了母猿的心念。
“什么?”束星北感受著對方的心念,差點沒笑暈過去。
母猿記得猿大,它對猿大非常不屑,一個沒有她大的孩子,還想和它在一起做那事兒,真是莫名其妙。
“它會長大的,你可以等啊,”束星北努力地為猿大辯解著。
“不行,我喜歡比我大的,”對束星北的提議,母猿不為所動。
“跟著我們走吧。在海域里,你什么時候見過其他猿類?除了猿大之外,”束星北問道。
“那你呢?你不是猿嗎?”母猿反問道。
束星北被母猿的這個心念嚇了一跳,他趕緊解釋,“我還沒有猿大年齡大。”
“不對,你不是猿,你是人,”母猿比束星北想的還要精明,它馬上就察覺到了束星北的不對勁之處。
“你控制了猿大?”母猿暴怒了起來。它的父親就是因為人類才死去的,那個該死的人類想用手段控制它的父親,它父親不肯答應,最后生生地被槍殺了。
母猿從水面上浮了出來,它的目光陰冷,在水域上,它很快就發現了束星北他們的快艇。
母猿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詈叫,近乎于肥胖的身軀在水面上浮動著,也不過幾個彈跳,它就年撲到了快艇旁邊,然后舉起了手掌,重重地拍打在快艇之上。
變故來得太快了。快到束星北都沒有來得及提醒鄭雅換衣服,快艇就翻了過來。
束星北、鄭雅和猿大都落到了水里。
而母猿又是一拳頭打向了束星北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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