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翻臉,魯寶貴敢斷定,聶青云絕對不會含糊他。
如果單對單地打上一場,魯寶貴也不能確定自己有那個實力擒拿聶青云。
一時間,魯寶貴躊躇了。
李不悔咬了咬牙,朝著束星北走了過去。
“聶先生,我是特攻社的李不悔,前面我們的人辦事沒有輕重,希望大家從此之后,能和平相處。”
束星北笑了,“那是當然。我們本來也沒有什么矛盾。只是你特攻社下面個別人欺負人罷了,如今事情已了,我們當然還是可以友好共處的。”
“那就好,”李不悔心里大定,“那聶先生,我們就此道別。高大隊長,魯大隊長,我們后會有期。”
李不悔說著,帶著他的人馬急匆匆地離開了。
再不快點離開,李不悔擔心自己心頭的火氣按捺不住了。
這次四家勢力聯合行動,吃了大虧的是公司,吃了小虧的是他們特攻社。
要是真栽在別家勢力的手上,他李不悔心里還好受些。千算萬算,沒想到的是栽在外海來的那幫家伙手上,著實讓李不悔憤懣不已。
“高大隊長,我們也就此道別了,”魯寶貴見到李不悔的人馬迅速撤離,他也不想多耽擱。
聶青云向他借槍未果,再想找他詢問殺死牛高義的人,已是毫無可能。
反正聶青云不可能留在南山,必然還是要去凌風堂。不如早點回去,讓大頭領千百義和凌風堂的凌蔚商量這件事,反倒更好。
山上的哪只老虎都吃人,凌蔚不可能縱容聶青云在凌風堂坐大。
高寬本來想和聶青云說上幾句話,最后實在是落不下面子,遠遠地嘆了口氣,帶著自己手下五十名兵丁也朝著山下走去。
束星北的人馬已有五百人,下山的聲勢浩浩蕩蕩,越發使得高寬心頭壓抑。
等來到停車的地方,束星北指揮著,讓眾人搶占了公司留在這里的貨車,他親自駕駛著一輛,彭余廣在高寬的示意下,開著另一輛。
不得不說葉正心思敏捷,在山上翻看公司兵丁遺物時,將車鑰匙找到了。
要不,他們還真沒辦法回去。
三輛貨車,一輛轎車,就這樣朝來時的方向駛了回去。
劉浩坐在束星北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上,低聲地說道:“總教官,回凌風堂,可能會被他們扣押。”
束星北微微點頭,“我想過這一點了。不用太擔心。”
彭余廣之所以敢于表示凌風堂繼續歡迎他們,絕對不是彭余廣自己的意思,應該是來自于高寬的示意。
而高寬分明不是那么大度的人,由此可以推斷這個命令,來自于凌風堂的更上層。
沒準兒就是堂主親自下令,讓束星北帶人回去的。
“我們現在手里也有槍支,”束星北見到劉浩有些緊張,不禁笑了。
海鷹隊一萬人馬,在外海無異于是霸主一樣的存在。來到了千葉大陸,不,之前在方舟上,李興膽子就虛了。
現在劉浩,又何嘗不是和李興一樣呢。
人總是擔心于未知的危險。而生死相爭,只爭一線。
誰更勇敢,誰更敢于拼命,活下去的可能性更大。
“記住,等會兒到了凌風堂的城里,我會以送你們去外海的名義,領著你們離開。不到千鈞一發之際,切不可以隨便開槍,槍是用來震懾的,沒打出去的子彈,才會讓別人擔心,”束星北告誡劉浩。
劉浩頻頻點頭。
在南山上,總教官無所畏懼。來到凌風堂,情況就不一樣了。
凌風堂是整個大陸的四大勢力之一,一旦落入人家的包圍,那真是死路一條了。
車緩緩地開進了城門口。
高寬親自叫開了城門,然后坐著轎車揚長而去。
彭余廣和束星北駕著車,一直來到了兵營駐地門前廣場,這才停了下來。
兵營里,一片寂靜。
束星北沒有直接下車,而是讓劉浩傳令,所有人持槍警戒。
彭余廣打開貨車駕駛室的門,跳了下去。
束星北也跟著從車里跳了下來。
“聶先生,”彭余廣有些緊張地看著束星北。
束星北站在廣場上,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他伸手制止住了向自己走來的彭余廣,冷靜地觀察著四周。
嘩嘩的,不遠處響起了槍栓拉動的聲音,跟著就是一隊隊兵丁大踏步地從外面走到了廣場,呈扇形將束星北等人團團圍住。
所有兵丁的臉上都凝重至極,他們的手搭在扳機上,等候著即將到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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