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呢?是跟著方舟離開了,還是在海鷹隊這邊?”束星北向陳素莉問道。
“在這邊。他想跟著方舟走,被我攔下了。想登上大陸,他還沒那個資格,”陳素莉對自己的哥哥越來越失望。
他還當陳素莉是在濟世組織呢,過幾天就來要東西,被鄭雅夾槍帶棒地訓了幾次之后,這才作罷。
當然,陳素莉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跟著方舟走。
“把醫術進一步提高,我這里還有點心理術方面的東西,也留給你們,”束星北不再藏拙了。
經過了這么久,他算是看出來兩個女人的心意。
她們的確有點兒小心思,不過那是為了活命,也無可厚非。
能如此上心地學習簡明藥典,還能成海鷹隊里的醫生,足以說明她們有毅力,有想法,這樣的人,值得信賴。
“你又要走?”鄭雅和陳素莉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喜悅,而是怔怔地看著他。
“我,我做過此次任務,應該就能和你們,不,長久地留在海鷹隊了,”束星北解釋道。
“那你一切小心,凡事以保住性命為主,”鄭雅叮囑道,她伸手為束星北理了理衣服,跟著快步向外走去,臨走前,還丟下了一句話,“你別急著走,我有東西給你。”
陳素莉也跟著鄭雅走了出去。
工夫不大,兩女又回來了。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個袋子。
鄭雅先打開袋子,里面是一套外衣,米色夾克,黑色長褲。
陳素莉跟著也打開了袋子,里面裝的也是衣服,不過全是內衣,足足有四套之多。
陳素莉的臉緋紅得像是染了漆,說話的聲音也像是蚊子在叫,“在外面,要勤換內衣。”
“好,”束星北也不客氣,全部收下了。
“急什么?外套難道不用試一試嘛?”鄭雅白了他一眼。
陳素莉來了精神了,“對呀,這可是鄭雅準備的尺寸,她還找了幾個和你身材差不多的人試了裝呢。”
束星北忽然覺得他麻煩了。
最能消受美人恩。
兩個女人這是鐵了心要把老婆這個詞做到實處啊。
但是他又不能不試,只得硬著頭皮把外套穿到了身上。
兩女看著他換上新衣,兩人的眼神都為之一亮。
不得不說,束星北穿上新衣服之后,還真的挺帥。
面孔如刀削斧砍一般,線條分明,加上面色白皙,和以前的束星北,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了。
女人都是顏值控。她們不但對自己的容貌在乎,對自己鐘愛的男人容貌也是一樣在意。
“我走了,衣服就這樣穿了啊,”束星北看著兩個女人發光的目光,下意識地撓了撓頭。
這個舉動,卻是顯得有點兒孩子氣了。
兩女對望了一眼,撲哧一笑。跟著就像是有著無比的默契似的,先是鄭雅走過來,主動地擁抱了束星北,跟著陳素莉也擁抱了束星北一下。
“珍重,”兩女說著,眼波流轉,似乎有淚光浮動。
束星北在這一刻心里突然軟化了。
曾經的種種,一起涌上了心頭。
“我會的,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束星北點了點頭,將一頁紙遞給了鄭雅。
那紙上,是心理術的第三層。相信可以為她們以后生活提供一定的自保能力。
從船上離開,登上海島的那一剎那,束星北已變幻了面容,拉開了骨骼,他將鄭雅她們準備的衣服全部放進了防水儲物袋,然后大踏步地朝著三頭幫的議事大廳而去。
況氏三兄弟果然都在那里,還包括巡邏隊的隊長許暢。
見到束星北進來,況天一站了起來,“聶先生。”
“我是來向諸位道別的,彭副大隊長還等著我們回去,”束星北說著,走到了況天一的身邊,“況幫主遵信守諾,我聶青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三天后,他們會全部離開。”
“好,好,”況天一聽到這話,神情為之一振,“我就說自己沒有看錯人。像聶先生這樣年輕有為的人,到哪里都能發光。我這邊區區小島,根本就沒有聶先生施展的舞臺。”
“煩請凌風堂查下來,況幫主能多多用心,”束星北清楚凌風堂最近局勢的險惡。
賈根生和海鷹隊相爭,吃了大虧,絕對會大張旗鼓地搜查李興他們的下落。這個時候,只要況天一舉報一下,李興他們就會被甕中捉鱉,連逃都沒有地方逃去。
當然,這需要一個時間過程。
從大陸上派出人馬來剿滅海鷹隊,還需要經過碼頭用渡船運送。有這個時間,足以讓李興他們將七彩島打個天翻地覆了。
因此,束星北也不怕況天一出爾反爾。
除非況氏兄弟自己主動尋死。
況天一在明知自己與高寬結為異姓兄弟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做出無腦之事。
換句話說,束星北等于是吃定了況氏三兄弟了。
“那我們就再見?”束星北見到葉正他們也被叫來了,于是笑容滿面地向況天一揮手,跟著一行人瀟灑地離開了七彩島。
“大哥,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況天三見到這幫人離開,終于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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