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機會,向彭余廣種下心理術,想問什么問不到,何必和高寬羅嗦。
束星北一拒絕,彭余廣頓時看他順眼多了。
懂得進退的人,在哪里都有人緣。
沒想到高寬也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束星北,“聶兄弟,志趣相投,結為異姓兄弟,歷來為我千葉大陸上武者稱道。哪有什么身份卑微不卑微的。如果聶兄弟不愿意和我結拜,反倒要讓我多想,讓我心里慚愧,自覺品行不如賈大隊長啊。”
高寬這番話一出口,束星北不禁暗嘆。
千葉大陸上的人,都長了兩顆心啊,七竅玲瓏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老奸巨猾了。
什么和自己結拜不成,暗自慚愧,分明是怕自己投到了賈根生的陣營里去了。
看到高寬如此迫不及待要收留自己的樣子,難道說,這變異蝗蟲還關系到了什么秘密,高寬也好,賈根生也罷,是不是想發掘內中秘密?
這樣想著,束星北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大隊長錯愛,既然如此,我聶青云也就不得不高攀了。”
“好,好,余廣,你去安排一下,擺設香案,我和聶兄弟馬上結拜,”高寬見到束星北答應,不禁眉飛色舞起來。
原來香案是這個用處。
束星北看著香案里的積灰甚厚,不得不多想了。
看來和高寬結拜的兄弟不少。至于有多少能善終的,那就不清楚了。
結拜,也是一種籠絡手段啊。
彭余廣眼神幽怨,只得照辦。
香案擺好之后,高寬和束星北二人撮香,跪在香案之前行禮,“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高寬(聶青云)結為異姓兄弟,互相扶持,患難與共,天地鑒之!”束星北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說同年同日死,高寬也有害怕的地方啊。
兩人結拜之后,論了序長,高寬年長,今年42歲,束星北假托自己已有35歲,于是高寬全成了兄長,束星北成了二弟。
“來人,送我二弟去休息休息,晚上我們要大擺筵席,好好慶祝一下,”高寬滿面得色,對束星北熱情有如失散多年的親人。
束星北本以為高寬讓彭余廣送自己去休息,結果他又另派了一個衛兵,將自己送到了客房,想必高寬要和彭余廣商量一番。
束星北錯過了用心理術控制彭余廣的機會,倒也沒太在意。
高寬想以異姓兄弟的方式,把自己誆住,以后和彭余廣見面接觸的機會當然不少,也不急于一時。
唯一讓他焦慮的,還是劉浩那邊。
對于自己真正的下屬,束星北當然極為看重。
正如束星北所料,高寬讓人把束星北送到客房,便向彭余廣說道“你親自聯系一下況天一,了解一下聶青云的具體情況。要真是如他所說,是一葉無根浮萍,下次去戰場,直接增派人手,讓他全力推進。你再帶30人小隊,去那個地方看看。”
彭余廣聽到這話,哪里還不明白高寬的用意,立即激動地說道:“屬下明白。”
跟著彭余廣聯系了況天一,打聽起聶青云的情況。
“聶青云是自己找到我們島上來的,還殺了我一個屬下。我本來想處死他,結果他自告奮勇地想上戰場,于是我便留了他一條性命,”況天一說話時,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其實他也是在演戲。憑著他的實力,加上他兩個兄弟,幾個大隊長,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不過凌風堂底蘊擺在那里,想要挑戰大隊長,況天一還真沒有那個膽子。
“他有同伴嗎?”彭余廣問道。
“這倒都沒有聽說,”況天一想到束星北提及的那個小島,心里暗驚。
他悄悄派人去察看了那個小島,結果發現那里戰艦林立,嚇得況天一趕緊讓人撤回,連多問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
潛意識里,況天一還巴不得那些人和凌風堂干上一場,削弱凌風堂的力量。
“希望你沒有隱瞞什么,況幫主一直都是聰明人,要是做了糊涂的事兒,可就辜負了我們高大隊長的信任了,從此也別指望高大隊長替你向堂主美,準備接受高大隊長的怒火吧,”彭余廣也不認為聶青云有什么厲害的背景或者力量,出于習慣,他還是恐嚇了況天一幾句。
“沒有沒有,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蒙騙彭大隊長,更別說高大隊長了,”況天一賠著小心地說道,“那個聶青云,沒有犯下什么事兒吧?”
“那倒沒有。相反,他的表情在戰場上亮眼得很呢,我們高大隊長非常賞識他,已經和他結成了異姓兄弟,”彭余廣聽到況天一如此謹小慎微的問話,更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隨口笑道。
高寬和聶青云結拜,分明是利用那個家伙。既然如此,彭余廣也就失去了爭風的心思,對聶青云一點兒都嫉恨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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