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忠誠,不過是越級匯報,企圖獲得島上頭領的青睞罷了。
這樣的忠誠,是不是要打上大大的折扣?
張奇之是個聰明人,他聽到束星北如此直白地點出了他的用意,以及聽到這話之后大頭領眼里流露出來的寒意,他立即做出了反應。
“小子,你去死吧,”張奇之就地一滾,人就到了束星北的身邊,手一伸,摸到了靴邊的匕首,反手一握,對著束星北就捅了過去。
如此驚變,饒是況天一作為二級武師,他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況天三則是雙手抱臂,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束星北已經落座了,見到張奇之撲來,他只是略略抬了抬腳,正踢在張奇之的右三焦經之上。
張奇之只覺得自己右臂一麻,氣力一滯,匕首已落到了地上,而束星北的腳飛速抬起,落到了他的太陽穴一側。
感受到束星北腳下所蘊含的磅礴力量,張奇之沒敢再動。
只要這一腳落下,他立時就會斃命,絕無幸存的可能。
如果不動,沒準兒大頭領還會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當然,懲罰是跑不掉了的。
對人體筋絡穴位無比清楚的束星北一腳就制住了三級武士張奇之,驚得況天三趕緊站了起來,一臉活見鬼的模樣。
況天一則是一臉憤怒的模樣,戟指張奇之,詈罵道:“居心叵測,妄圖邀功。行跡敗露,便出兇機。你這等小人,留在七彩島上也是禍害。來人,戴上鐵鏈,拖出去。”
兩個守衛快步走來,揪起了地上的張奇之,將粗大的鐵鏈在張奇之脖子上一繞,便向門外拖去,這時況天一說出了他這句話的最后兩個字,“斃了。”
之所以前面不說斃了,況天一也是擔心張奇之狗急跳墻,一個三級武士多少還是能有一定的破壞力的。
等到張奇之被套上鐵鏈,無力反抗,況天一才說出了他的最后命令,其人心思審慎縝密,的確有過人之處。
張奇之一聽斃了,如喪考妣般地嚎叫起來,“大頭領,大頭領,饒命啊,饒命啊,我再不玩那些小心思了。饒命啊。”
張奇之當然明白況天一要他的性命的真正原因。坐在上位的人,最痛恨的行為就是下面人打著忠心的幌子,實現自己的目的。
況天一不予理會,而是等著下面侍候的人把一杯熱騰騰的茶奉到束星北手中之后,才開了口。
“不成器的家伙,讓聶先生見笑了。請用茶。這茶,可不是海里的海魂草烤制而成的,是真正的茶樹上采摘,晾曬之后烤制,味道還算不錯。”
束星北也不客氣,揭開杯蓋,將杯子端到了鼻翼之下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輕啜了一口,雙頰生香。
“好茶,”束星北感嘆道。
千葉大陸的確要比茫茫大海好得多啊。
無論是吃的喝的,都要好得多。
這一趟跟著方舟,還真是來對了。
“聶先生要是喜歡,我三頭幫別的沒有,茶葉還是能奉上幾斤的,”況天一拍了拍手,一個傭人走了過來,聽完況天一的吩咐,點頭而去。
“我感覺得出來,聶先生是第一次來到海島這邊吧?”況天一做足了善意,便切入了正題。不管如何,眼前這人實力高強,無法把他送到戰場上去,也得讓他盡快離開七彩島。
“是的,”束星北微微點頭。
張奇之連自己的來歷都不問,顯然也是看出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邊。連張奇之都能看出來的事兒,況天一作為大頭領,如果看不出來,那才叫咄咄怪事。
“不知道聶先生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如果有需要,只要我三頭幫能提供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況天一絕不推辭,”況天一正色說道,神情無比誠懇。
束星北打算去和李興見面,也想多了解一下這一帶的海島,于是將剛才張奇之的通訊器拿了出來,指著李興傳過來的定位,說道:“這處島嶼,不知道況大頭領對它了解多少?”
況天一看了看,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那個島嶼,還在我們島嶼外圍。我對它了解不多,但有件事可以肯定,那島的價值不大。”
“哦?怎么說?”束星北挑了挑眉頭。
“想必聶先生也知道千葉大陸的頂尖四大勢力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大陸外圍島嶼,凡是適合居住,并能從事生產的,已經全部被占領了,沒有一個是例外的。但凡有一點點價值,它也逃脫不了外面海域上絡繹不絕前來的人。他們因為條件限制,進不了大陸,自然把目光盯在了那些無人島上,試想,百年以降,還有空下來的島嶼嗎?”況天一有心讓束星北快走,他當然不會隱瞞一些關鍵的事情。
任他聽到的內容,就足以判斷束星北不是一個人來到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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