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安真的怕了。束星北剛才所說的傳染病,他還真放在心上。有病沒病,豈是你束星北說了算的。然而這一層的巡衛,基本上都是李興原來的手下。
束星北要真把自己的親人丟到船下去,他們肯定照辦。就算自己想阻攔,光靠著眼前的這幾個人,能攔得住嗎?
徐承安被一頓耳光抽過,如今又被一陣恐嚇,他這才明白,這一層早就不是原來公司那幫老員工能說得了算的了。
“束經理,我認,認輸,”徐承安收了拳腳,低下了頭。
雖然他背后有人,可是誰會因為傳染病的事兒馬上過來幫他。遠水解不了近渴,此時徐承安要做的,只能是順了束星北的心意。等過了眼前這一坎,哼哼。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束星北。束星北的心理術已經練到了第三層,和章魚達成了心念共識,雖然主要靠的是章魚自己,但束星北得到的好處也是非常明顯的,他幾乎都能察覺到徐承安的心思了。
“來人,將徐承安也控制起來,作為傳染病人的家屬,他也有可能患上了傳染病,”束星北直接一揮手,讓人將徐承安控制起來了。
被兩個巡衛架住了胳膊的徐承安目光猙獰,“束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怕是不知道在和誰作對吧?如果就是我一個人,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你對著干啊。”
徐承安這話一出,便是變相地承認了他受人指使。
你敢得罪我,就不怕二塔的趙姨找你算賬嗎?
李興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憂慮。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要不,他早就把徐承安給拿下了,還能容他囂張到現在?畢竟這是方舟,說話算數的是趙尚志。二塔的趙姨是趙尚志的妹妹。
“你怕了?”束星北仿佛沒有聽到徐承安的威脅一般,他冷笑一聲道:“想讓我放了你,你再找我麻煩?不好意思,我沒那個閑功夫。”
“你到底要怎么樣?”徐承安氣急敗壞地問道。還是有些失策了,如果帶上通訊器,此時打開,和趙姨通一下話,也不是現在這個局面。
他剛動了這個念頭,那幾個默不出聲的巡衛中有人走了過來,遞了一個通訊器過來。
“是陶梅梅,”那家伙說道。
徐承安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了一絲深意。看來趙姨的布局,并不僅僅是他徐承安這么簡單。
“陶經理,我是徐承安啊,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此時也不是多動念頭的時候,徐承安抓住了唯一的機會,叫喚了起來。
“束星北,徐承安副部長是我們趙總家親戚,你做事可要多考慮點兒,”陶梅梅在那一端直接叫起了束星北的名字。
束星北打了個哈哈,“陶經理,我聽人說你腦子壞了,難道是真壞了?徐承安患了傳染病,我不控制,難道出了大事之后,讓你來處理?來人,押下去。”
陶梅梅聽到束星北前面的話,怒不可遏。可是束星北后面提到了傳染病,她倒是一驚,遲疑了一下,這才勉強說道:“是不是傳染病,得由研究院來定,不是你束星北說了算的。”
“陶經理,我沒有傳染病,真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沒有,我家人也沒有。束星北是想通過這個辦法除掉我,快,救我,”徐承安狂吼起來。他恨,恨極了。束星北提到了傳染病,實在是人見人怕啊。
在方舟上,如果真有人患了傳染病,還真是個麻煩。方舟整個就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只要有一個人患上了傳染病,那么一傳十,十傳百,那個速度就驚人了。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現在進入了春季。這個季節更有利于傳染病的傳播。
徐承安也不知道束星北怎么就咬住了傳染病不松口了。
他哪里知道最近幾天束星北都在看那本簡明藥典,別說傳染病,就是其他的醫學名詞,他也是張口就能來的。
“把他們全部帶下去,”束星北指了指徐承安,以及他旁邊的幾個巡衛。既然要做,那就做個徹底。
打蛇不死,反遭蛇咬的事兒,可千萬不能做。
巡衛們早就受夠了這幫人,既然束星北有了指令,他們直接就將這一幫人全部控制了起來。
“說徐承安患上了傳染病,只怕二塔那邊不肯善罷干休,”李興提醒道。
“我們這邊是九塔,歸大小姐所管。二塔那邊,有什么理由過來。再說了,就算過來,最多也就是一個陶梅梅,”束星北倒是不緊張。
“怎么說?”李興詫異地問道。真要來一個陶梅梅,的確沒什么可怕的。主要就是趙姨,那個女人可是船長的妹妹。
“李總隊長,你盡管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誰,不要緊,她惜命得很。不會來的。再說了,真有問題,你全推給我就行了,”束星北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磨掉了李興的銳氣。
在混亂區,李興就被二塔來人給唬住了。現在,他還在擔心二塔的人。
“手下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我得對他們有個交待。把責任全推給你,我李興是那樣的人嗎?”李興有些不高興了。
“得,算我說錯了。反正你放心,我能應付得好,”束星北拍了拍李興的肩膀,跟著他朝著研究院所在的那一排艙房走去。
李興看著束星北的背影,著實不放心。
九塔的中層,除了他和束星北,還有好幾個人呢。可是鬧到現在,誰也不見出來,足以說明一切。
那些人都精明著呢,都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