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去?繞不過去,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穆風搖了搖頭。
束星北越想越是奇怪。海域如此寬闊,就是冰山再大,占據的面積再廣,方舟也不可能繞不過去。
如果說發現得遲,一頭撞過去了,還真是繞不過去。現在提前幾十公里,你說繞不過去,那不是笑話嗎?
趙尚志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啊,他還想用方舟和冰山硬捍不成。
“看下去吧,”穆風知道束星北還有疑問,主動地說道。
能被望遠鏡看到,冰山其實距離方舟已經很近了。能見到的山體約摸在三公里之外,然而水下的山體呢,沒準兒就在方舟之下。
束星北靜靜地看著,只聽到身邊有人正在用通訊器和方舟某個地方通話,“側前方位,角度30。大炮準備。”
束星北好奇地看著那人。那人身穿一件棉質灰布袍,一手持著通訊器,另一只手則舉著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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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前方看著。
“那是二副,”穆風注意到了束星北的目光,解釋道。
其實不僅束星北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其他人也對這人感覺到好奇。
穆風這么一解釋,等于把二副的身份告訴了眾人。
“行了,左舷角,繼續45度,”二副又朝著通訊器里吼了一聲。
束星北正在奇怪為什么方舟行進的角度要發生變化呢,他冷不丁注意到前方的冰山居然移動了。
是的,移動了。明明在正面,方舟角度變化之后,山體依然在正面。
這說明什么?說明冰山是活的?
束星北不禁傻眼。而其他人也分明注意到了冰山的移動,一個個驚呼起來,“我的老天,那么大的山,它居然動了?是因為海水的浮力嗎?”
另一個人冷哼一聲,“你怕不是一個傻子。冰山可不是木頭,飄在水上的。你能看到的山體,只是冰山的一角。下面比你想像得更大。十倍大,百倍大,甚至千倍大都有可能。”
說話間,冰山在望遠鏡中顯得更接近了。
束星北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都能感覺到冰山遙遙帶給他的視覺壓力。這山,少說也有三千米高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方舟里傳來一聲悶響,轟。巨大的震動,讓站在頂層的人們搖搖欲墜。人們好不容易站穩了,又是一聲悶響,驚得人們一個個頭皮發麻。
“打偏了?”束星北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能站穩的人。
他看清了,方舟里射出來的大炮,和那晚擊殺洪小濤的炮別無二致。
然而這一次炮擊的方向明顯失去了準頭。
要打就打在冰山山體上,而這連續兩炮,都打在了冰山的下面。
冰山下升騰起一陣陣白色煙霧,許久才緩緩消散。這時,束星北的眼睛瞪圓了。
他看到了什么?
煙霧消散之后,水面上居然出現了血色。濃厚的血色在冰山的映射下,格外耀眼醒目。
血色涌出的位置,似乎有一個血泉,正在不停向外涌動著血水,那血水越飄越遠,朝著更遠處的方向逝去。
“退,”二副忽然失聲地叫了起來。
方舟一頓,跟著又是一震。眾人眼里的冰山還在眼前,可是在有著周圍散開的船只做為參照物,誰都能看出方舟在后退。而冰山依然和方舟保持的距離相同。
也就是說,那冰山,追上來了?
一時間能想到這一點的人,一個個頭皮發麻。他們都是高塔的中層,誰都見過不少世面,可是類似于這樣詭異的畫面,他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人實在覺得古怪至極,忍不住問道:“那冰山,通靈了?”
“不是冰山通靈,是冰山下面有生物,”穆風又解釋了一句。
“冰山下面還有生物?這得是多大的生物,才能驅動冰山啊,”腦補一下,誰都頭皮發麻。
如果穆風所說為真,那冰山,就是山下生物驅動的武器了。
可是洋面上的血漬,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水下絕對有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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