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它的同類,黃月兒還能討得了好去嗎?
簡單來說,黃月兒如果三緘其口,她還能活一條命。可惜,氣憤之余的黃月兒根本想不到樓船上,還有束星北的幫手和爪牙。
黃月兒的死,和束星北的死一樣,對于整個高塔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如果黃月兒是被人殺的,高塔里面自然會出手報復,可是她死于海獸的嘴里,任務內部的人自然也就算了。海底的海獸那么多,到哪里才能找到殺人兇手去。
沒有人能把束星北和黃月兒的死聯系在一起。
就算方振海覺得黃月兒死得奇怪,他也沒想過把黃月兒的死亡和另一個在他眼里早已死去的人聯系在一起。
就這樣,船屋區任務處又換了副經理。這次派了兩名,一男一女。
越來越多的幫會組織組隊朝著高塔而來。他們沿途捕海獸,獵海魚,找海靈草,覓荒島,把剛剛趨于平靜的海域又弄得躁動起來。
海獸們似乎也意識到這一撥撥的樓船來意不善,它們也開始三五成群,不停地在一起聚集。只是各種海獸之間,沒有相通的語,彼此之間的溝通都是咿咿呀呀哇哇呱呱而已。談來談去,都是雞同鴨講。彼此目光交流,要是沒有發現敵意還好,如果發現對方眼里寫有不屑,跟著就是生死大戰。
海獸在海底大戰,一有動作,那就是成群集隊地開戰。一頭海豹欺負了一匹海狼,迎來的就是群狼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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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生撕了海豹,又會引來眾多的海豹前來復仇。一時間整個海域兒狼煙四起,簡直就是末日前各個生靈之間的混戰。
混戰往往沒有任何原因,可能是因為天性使然,一只海蛙吃了一條箭嘴魚,從而引發起爭斗。也有可能是大鯊魚吞食了一頭海貍幼獸,從而引起海貍們的憤怒還擊。
海面上隔不了一會兒,就是紅色的血液上涌。
船屋區的賞金獵人們都發現了異狀,漸漸地不敢出去接任務了。
這個時候,正巧任務處的黃月兒副經理不在,他們也接不了任務。
沒有任務可做,每天的吃喝消耗還是一樣的啊。
沒有了收入來源的賞金獵人們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鄰居家。
只要有人拿出了液態食物進食,就會發現周圍早已埋伏了好幾個人。幾個人都用帆布蒙面,沖出來就是一番搶奪。
要搶的人早有準備,被搶的人死死抵抗。相互角力之下,傷亡難免。受傷的也好,死亡的也罷,只要落了水,就會引來海水之下那些饑腸轆轆的小海獸們。大海獸進不了防護層,小海獸進來了找不到食物。
如今食物從天而降,生生地喂飽了食量巨大的小海獸們。
小海獸們吃了人,越發覺得人肉味道鮮美,便想著吃更多的人。船屋區的老人小孩,只要走在船邊的舷梯邊,立即就會被水下的小海獸們拖離,跟著就成了海獸們的腹中美味。
從公司下發那則通知以來,船屋區就開始不停地有人死去。漸漸的,死人越來越多。更詭異的是,以前有人死了還要被拖到火化場去火化,現在一個人死了,簡單的判定方法就是失蹤了。
一旦失蹤,就是葬身海獸之腹,沒有例外。
船屋區任務處兩個新上任的副經理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人們一個又一個求援。
“我爸爸夜間起來小便,跟著就不見了人影。海獸們太猖獗了。”
“我姐也是啊。大白天的,她出來探頭看了看風力,就沒有人了。”
“我哥哥想去做任務,把匕首拿到手里,剛踏到舷板邊兒上,一頭海獅就從水里躥了出來。嗚嗚,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再這樣下去,整個船屋區就沒有人了。”
兩個副經理頭大如斗。
迫不得已,他們只能和公司里聯系。
任務內部的方振海勃然大怒,“你們管那么許多做什么?真是廢物。任務是就是下發任務,讓人去做。至于其他的,自然有人去管。”
挨了方振海一頓臭罵,兩個副經理面面相覷。
跟著他們也不再多事,跑來任務處告狀的,哭訴的,咒罵的,一概被他們二人無視。
只要這些人不沖擊任務處,什么都好說。
高塔里面,根本沒有意識到外界情況的嚴重性。
對于高高在上的人們來說,底層的痛苦,他們根本想不到,自然也做不到感同深受。
更何況眼下正要發生一幕好戲,讓他們一個個有如打了雞血,興奮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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