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毒蛙的眼睛里閃過喜色。
見鬼。束星北暗罵自己怎么會產生這樣的奇怪念頭。它們能表達喜悅嗎?
跟著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束星北傻了眼。
兩只毒蛙各自叫喚了幾聲,一只又一只毒蛙爭先恐后地跳進了船里。
瞬間,束星北的船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毒蛙。就連他的腳下,甚至他珍貴如生命的防水儲物袋上,都趴了三只毒蛙。
惹麻煩了。
束星北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
這些毒蛙沒有向束星北發動攻擊,而是靜靜地趴在船里,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它們的眼睛閃動著熒光,束星北甚至都懷疑它們進入了冬眠。
剛才那兩個音節一定是表明什么。
束星北揣測著。
船繼續向來時的路返回。
日頭落了下去,這一趟逃跑跑得可真夠久的。束星北一陣苦笑。
今天打撈遺跡的計劃是落空了。
直接返回,那兩條船,會不會守在船屋區的入口處,給自己來個出其不意的一擊?
束星北心里一點兒底也沒有。
如果不是那個喊
(本章未完,請翻頁)
話的家伙腰間別著槍,束星北根本就不會畏懼他們。
現在的問題在于束星北不能確定槍的射程遠近,因此,他也不敢斷定自己的鐵弩能收割對方的生命。
如今船里的毒蛙反倒不是他最頭痛的問題了。因為它們沒有向束星北發動攻擊,也沒有表現敵意。
“要是你們能幫我一把就好了,”束星北苦笑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他沒有讀懂毒蛙交流的音節,即使能模仿,卻不知道含義,所以毒蛙再厲害,對他來說也沒有折戟鯨那樣有用。
毒蛙果然聽不懂束星北的意思,隨著束星北的船只距離船屋區越來越近,它們開始不斷地向水里跳去。
走了?束星北一陣失望。
天又漸漸地暗下來了。
束星北索性把船停了,任由海浪拍在船舷上。
要想活命,他只有等。等到天徹底黑下來,他才有機會利用自己超常的視力,和對方進行殊死一搏。
此時的束星北已經回到了船屋區的安全海域,距離防護層直線距離不過40公里。他目光雖好,卻是不可能看到那么遠的。
等紅色的日光徹底被深色的海水吞入腹中,最后一絲光線也消失了,束星北啟動馬達,朝著船屋區駛去。
鐵弩已被他挎在了肩上,一根鐵弩已穿好了繩索。
正在束星北返回時,鄭無法等人在防護層那里已等得焦躁不安了。
“我說鄭無法,今天你性子太急了。要不是把束星北驚走了,我們今天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兩手空空,”姚澤春實在忍不住了。
從中午開始,他們就在追逐束星北,足足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拿束星北怎么樣,還白白地浪費了許多燃油。
鄭無法也覺得自己過于急躁了,不過他可不會在姚家人面前失了氣場。
“你覺得姓束的能活過今天嗎?”鄭無法冷哼一聲。
鄭無法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度的自信,只要束星北被他射中了,不管鄭無法想得到什么消息,他還怕束星北不說嗎?
除非束星北從此不回船屋區。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有馬達聲,”鄭家那邊有人聽到了動靜。
兩條船上的人都屏息凝神諦聽起來。果然,一陣馬達聲遙遙地傳了過來。
“可能是束星北回來了,”鄭無法把頭燈的亮度擰大了些,朝著馬達聲響那邊看了過去。
船越來越近了。
“誰?”鄭無法掏出了腰間的槍。
那條船上沒有人答話。
鄭無法手心里沁出了汗。他忽然覺得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姚澤春也變了臉色。他預感到不太對勁,于是,他也掏出了腰間的麻醉槍。
他們的槍分別來自于鄭梅花和姚錄。公司發槍給他們,是讓他們用于防身,以免船屋區居民暴動。
“再不說話,我就開槍了,”鄭無法看到那條船越來越近,近到不超過200米距離時,他朝那邊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
那條船上卻沒有任何異響。
嗖,一聲弩響,緊跟著,長長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
(本章完)
10310357228021965.html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