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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鯨:古老的秘法中,包括祈雨。
李微:他們為什么不發明科技降雨?
灰鯨:古老儀式求的只是內心的寧靜。在他們看來祈雨是有用的,因為他們一直祈雨,直到下雨。
王玨經此一役,不太愛說話了。
李微除去依舊堅持不懈地給他脫敏外,還增加了每日防自殺的搜索式舌吻項目。
這次,他聽話地閉上眼睛,沒等李微坐下來,就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緊張地吞口水了。
“你緊張什么?”
“我、我不緊張。”王玨抓著床單,心虛道。
結果他剛睜開眼,就看見李微站了起來,扶著床邊有俯身之勢,他一躲,沒控制住力道,往旁邊滾了一圈。
“是嗎?”他把那不安分的人在床上趴著按住,欺身壓上去,“我看看。”他用整個身體感受著身下的軟肉,“你背也很緊。不是還教我放松嗎?”
“小秋葵?”
聽見這個久違的昵稱,王玨在他懷里抖了一下。
這是他在病床前的稱呼。
李微目光一轉,把頭埋在他頸窩,輕輕喟嘆:“別怕我。”
王玨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里,一不發。
沒有抽泣,也沒有控訴,他就靜靜待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又開始想那個畫在他背上的符號。
直到李微怕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才輕輕攬著他,企圖把他翻過來。
正習慣性想抬手替他擦眼淚,卻發現他眼里干凈利落,目光冷靜,甚至比之前還多了一點靈氣。
“其實你完全可以殺了我。”沉默許久,王玨突然道。
“你知道我四肢里埋了信號器嗎——我失去生命特征就會觸發消息的那個?”
“是。”李微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似的打斷他,“我說過,我不殺你。”
“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了。”
打斷他的語氣有一絲罕見的不易察覺的急躁。
但是王玨敏銳地捕捉到了。
“其實吧,告訴你個秘密。”他繼續一字一句地緩緩試探道,“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早已經失效了。
“這么多年什么?”李微驀地皺眉打斷他,捏住他的下顎湊上去,“過來。”
“唔……”
那雙唇貼上來,口腔里每個角落再一次被侵入、探索。
一個深吻畢,王玨顧不上嘴角溢出的些許口水和發燙的面頰,死死盯著他。
“你今天不是已經……檢查過了?”
“你再提這種事情——”李微投來的眼神頗有深意,“我不介意每小時都來一次。”
他細細觀察王玨,與之前被吻過之后慘白的臉色大有不同,甚至耳朵微微泛紅。
“你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