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祖上享受太多太多了,將祖上所有的報應都應到了他的兒女身上,好幾回他與老妻都想拿根麻繩往樹上一系,脖子一套,不如去了。
可想到自己的祖國處于水深火熱之間,航天、導彈、衛星什么都沒有,泱泱大國落后如斯讓他們不忍就這么離開,好幾回就這么抱頭大哭,哭完后把眼淚擦干凈,兩夫妻繼續自己默默繪制各種圖繪,窩居地下室,用最簡單的材料完成最簡陋的實驗。
翻開相冊的老先生將目光落在將笑靨停留在時光里的結發妻子的照片里,笑著對黎堇年道:“你外祖母年輕時可是方圓十里的美人,求娶的人都能排到揚州城門口去了,不識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到了國外也有著無數追求者。”
回憶結發妻子,老先生臉上的笑很柔軟,睿智的眼里有著點點水光閃爍,“你媽媽長相隨了你外祖母,你也隨了你外祖母。”
“不識人間煙火?外祖父,您這是打趣我嗎?”黎堇年怕惹老人家太過悲傷,難得自我打趣,“我若成了不識人間煙火,那您有得愁了,怕我出家當和尚吧。”
老先生大笑,“你現在跟和尚沒有多大區別吧,年紀輕輕成日里冷著一張臉,誰家姑娘見了你,還不得嚇著?”
“你媽媽在世時經常對我說,年少老成可不是件好事,怕你性子過于冷,容易吃虧。我與你外祖母也擔心,可后來見你的聰明勁便知都是些沒有必要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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