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車門而坐的夏今淵便裝出行,著裝打扮與出入高級辦公樓的成功男士沒有什么區別。
穿著一件更顯氣質優雅、沉穩的黑色長袖襯衫,袖口再微微卷起,清貴的優雅里不經意間便有了幾分桀驁的味道。
沒有穿軍裝的他把軍人才有的鋒芒完美收斂到骨子里,一舉一動間雖然依舊氣場強大,但少了軍人在戰場上的血戾,多了低斂有內涵的氣質。
他的眸色很深很暗,說話的時候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葉簡,低冽的聲音像敘說一個故事,緩緩的、平靜的徐徐而來。
偏生,葉簡在這樣如此平靜的語氣里聽出如大海般波瀾壯闊的美,以及海面深處不可預測的洶涌。
隨著他一句一句道來,葉簡的神情更加肅穆。
“像我,五年前少校軍銜,五年后,依舊是少校軍銜。你立了功無人可知,救了人無人可曉,上了戰場有時候連國籍都隱藏,生前沒有讓人看得見的榮耀,死后……除了雪域大隊以及軍中領導為你祭奠,再無他人可知。”
“每個加入雪域大隊的戰士,入隊之前會提前寫好一封遺書交上軍部保管,犧牲后這封遺書就會送到戰士的父母手里。”
“我加入雪域大隊四年,已經親手送出兩封遺書,而我犧牲的戰友的父母,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因為什么而犧牲,也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曾經有多么的偉大。”
“沒有鮮花,沒有錦旗,沒有掌聲,沒有榮譽,有的……只是我們活著的人永遠記住犧牲的戰友,用一生來懷念,一生來祭奠。”
“葉簡,這就是我夏今淵的部隊,一支我誓死效忠的部隊!一支讓我無怨無悔付出的部隊!你,還敢以我為目標嗎?”